春生的拳头上凝聚起纯白的电光,迅猛的一拳眼看着就要砸到猎户19的身上击穿他的心脏,却在即将落下的最后一瞬间立即停了下来。
他及时地从幻觉中抽离出来,在杀意中找回了理智。
现在还有重要的情报没有问出口,更何况猎户19并不是那家伙,他完全没有必要取走它的性命。
此刻的春生,完全是猎户19从未听过的恐怖姿态——
他的周身激荡着纯白的电气,原本只到后颈的黑发此刻已然及腰,颜色雪白自他的头顶上幻化出一对虎耳,修长却粗壮的虎尾自他的腰后延伸而出。
双手虽仍保持人形,却是深邃的黑色。两条被闪电萦绕的乳白色锁链自他的手腕盘起,径直垂落到地面。
他的上衣已经完全被电烧毁,露出紧致健壮的肌肉,在他满是伤疤的胸口,颇为刺眼地刻着一面深黑的猛虎刺青。
“希望你能做好准备。”春生朝着猎户19走近,捡起地上的白色勾玉。两条锁链在地上拖出来的动静,就像就留给猎户19的倒计时。
他如同凶恶的猛虎一般直勾勾地注视着猎户19,此刻他的眼睛已没有眼黑眼白之分,只有充盈电光的纯白色,“我说过了……”
“这会是你短暂生命中最痛苦的一次体验。”
……
“想不到——特遣队里——出过你这样的怪物——”
精神力的巨量消耗加上刚才所受的贯穿伤,猎户19已经基本上丧失了行动能力,甚至被春生逼到了濒死的危险边缘。
“你很强嘛。”春生伸出左手掐住猎户19的身体,粗暴地将它一把丢在地上,“b级的家伙居然也能把我逼到这个分上。”
“但是,你不要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他蹲下身,黑色的右手握成拳头,手掌关节发出几声脆响,“我还有事情要问你……”
猎户19将眼睛瞥过去,一副并不想配合的样子。
但春生却不管它想不想,他学着电影中地痞的语气对猎户19质问道:“知不知道一个戴天狗面具的恶魔?”
猎户19的眼神有些迷惑,看起来并不明白春生在说什么:“不知道——”
又是一个不知道。
春生似乎早就已经习惯了,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十多年来,他从未放弃过寻找那恶魔,尽管结果总是不如人意。
怎么想也不会在这种b级货色嘴里得到有用的情报。
之所以质问猎户19,不过只是不愿意放弃任何一个可能性罢了。
他注视着躺在地上虚弱不堪的猎户19,眼神的对视间,他大概能看出猎户19并没有在骗他。于是他又质问道:
“他们在哪。”
他的眼神冰冷,像是在对猎户19说:
你不说,老子当场弄死你。
“呵——”脑海中猎户19的声音已经变得相当微弱,它缓慢地眨动着双眼,用仅剩的精神力和春生交流起来。
“你没必要——这样拷问我——没救了——他们已经成了——无意识的空壳——”
但春生没有理会他,只是再次重复了一遍问题。
只要时间还不超过24个小时,渡鸦就有人能逆转这类损伤。
“尔仙桥——的桥洞里——”
“尔仙桥是吧。”春生站起身,指着墨绿色血泊中的猎户19,恶狠狠地说道,“如果我们找不到……”
“我就把你噶了!”
他说着,一脚踩在猎户19的身上,从腰包里拿出来一个小方盒。
猎户19合上已经报废的第三只眼,微弱地游动着触手: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其实你刚才——完全有机会——杀死我吧——”猎户19看着春生,猛地又从腕中的口器又吐出一口鲜血。
春生摆弄着小方盒的手停了下来,他低下头看着猎户19的眼睛,沉默了一会之后,他才啊的回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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