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蕴蓄有至高神大人力量的装置,其上的秒针就代表着现在还有能力继续行动的教徒人数。至于失去行动力的教徒,至高神大人稍后会派人来把他们接走。”
苏昼如是说着,春生也只是点点头。
这之后他还有些问题,但很显然,现在已经不适合继续问下去了。
且不说是否当真存在所谓侵蚀的诅咒,一会要是又有人找上门来,那可就不太好办了。
于是春生提议众人先转移到短时间内不会被诅咒波及影响的安全区,余下的三人也是欣然同意。
“那么,你们先走吧?后面的东西就交给我来收拾吧。”
提议完之后,春生旋即如是补充着说着,一面悄悄地朝着星野遥和雷电疾隼使出眼色。
根据苏昼的说法,每一次的诅咒发动之前,所谓的至高神都会感知到仪式波及的区域,并且通过根器来以此传达给所有结界中的教徒。
换而言之,她虽然手里没有地图,但是却是知道哪里哪里。
于是由她带路,星野遥和雷电疾隼一起,三人先一步离开了这间破烂的大楼。
破败偌大的房间内,又只剩下春生一个人。
确认过他们三个走远,附近也不存在其他的人之后,春生先是无奈地长舒出一口气。
“桀桀桀……现在终于只剩下你一个人了呢……”
安无如是怪笑着,嘴里说着事不关己的风凉话,“坦诚又巧妙地隐瞒了你们三个人的身份……并且悄无声息地利用了那个丫头……你可真是狡猾……”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春生如是苦涩地说着,旋即从腰后的小包里又摸出来一管药剂。
他一面思考,一面迈开腿走向前,朝着靠在墙边的黄雀男走近。
此刻的黄雀男仍旧是昏迷不醒,呼吸听起来却相当平缓。
这家伙看起来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吧?
春生如是想着,取下药剂前面的封口,旋即露出管一侧锐利的针头。
这和之前用来消除麻腾记忆的试剂是同一类化合物,只要这一针扎进黄雀男的身体里,他再醒来时就会彻底忘记这次选拔的具体经历,自然也会忘记关于他们三个的事。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春生必须严格限制行动中的目击者数量。
不然的话,就算他们最后能够成功夺来贤者的位置,也有可能因为其他人之后的一句话也被调查。
如此一来,他们就随时会有暴露的可能。
针头精准地刺入黄雀男的身体,其中的试剂被春生缓缓压入。
他一手操作着,一边又抬起头看向远处的时钟。
如果真如苏昼所说,可以用时钟的秒针来推测此刻仍旧存活的教徒数量的话,就说明,这场悬赏的参赛选手,或者说教徒,一共有六十名。
而现在,秒钟的指针却是停留在9和10的中间位置。
也就是说,现在这片工厂里只剩下四十多人左右了吗?
春生微微皱眉,深知这暗示的并非好事。
从这场悬赏正式开始到现在,也不过才过去十几二十分钟,人数却是被直接削掉了四分之一……
如果纯粹只是因为那个所谓的朝圣者,那么他一个人忙得过来吗?
答案看起来似乎很肯定了。
看来不只是黄雀男一行人,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开始对同为竞选者的其他教徒下手。
毕竟规则里从来都没有说不可以对其他的教徒出手,而根器更是直接以力量为条件,鼓励持有根器的人们相互吞食……
刚才苏昼所说的,由至高神性内部设定的话,或许大题漏洞百出、滑稽可笑,但却有一句或许极尽真实。
此刻的锰粉厂,或许早已经成为了一座活体的坟墓。
选拔的性质也早已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这已经不是讨伐和争夺,或许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演变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生存游戏。
为了一个空口的承诺,一个所谓的权位。
同为教徒的人们相互厮杀吞食,争夺根器的力量。
好像完全变成了只会听从于欲望的野兽,舍弃了人的尊严,为了力量和权位不择手段。
他的拳头攥紧,一股无名的火焰在汹涌燃烧。
至高神性那群家伙,到底把人在当什么?供他们取乐的玩物?
“桀桀桀……要是生气的话……不如就把幕后的主事揪出来吧……”
“啊。”
春生冷哼一声,“我早就在想了。”
他一定要把最后策划这一切的家伙,那个故弄玄虚的“至高神”揪出来!让它好好感受感受自己作为“教徒”的狂热“崇拜”。
但现在,眼下似乎还有一件事要做……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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