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皇大喝一声,再次朝着江湖冲来,再次被拍飞出去。
江湖在真武峰门前围追堵截楚云皇两三日,此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沈红叶出现时,楚云皇的脑袋还在泥地里没有拔出来。
“江湖你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残害同门,刀剑相向。”朱家突然跳了出来,指着江湖手中的芷云双影剑,慷慨激昂。
苟冬溪单膝跪地,对沈红叶拱手作揖:“峰主在上,此子残忍成性,丧心病狂,我请求将此子交予我,以肃宗纪!”
天师峰弟子在这一刻似乎商量好一般,全都跪下,恳请峰主将江湖惩以极刑。
沈红叶微微一笑,云淡风轻的对江湖道:“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江湖手握芷云双影剑,不卑不亢:“敢问沈峰主,假如有人光天化日之下,对同门刀剑相向,残忍杀害,罪当如何?!”
沈红叶眉头微皱:“罪当处死。”
芷云双影剑脱鞘而出,剑身在阳光下闪射出点点寒光,江湖剑指天师峰众人,对沈红叶一字一句道:“那就请沈峰主将天师峰的杀人凶手带过来,我今日要为赵师兄报仇雪恨,惩治凶手!”
苟冬溪怒从心起,大喝道:“放你娘的狗屁,那赵鸿钧中的剑伤,剑长三尺,宽仅两毫,整个流云宗,唯有这芷云双影剑能对得上,你凭什么说凶手在天师峰?!”
此言一出,沈红叶心中警钟大响,对苟冬溪厉喝一声:“休得胡言乱语!”
苟冬溪陡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色一白。
江湖脸上浮现出浓浓的杀机,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是,赵鸿钧胸口正中一剑,剑长三尺,宽仅两毫,整个流云宗,唯有一把剑能造成如此独特的伤势。”
“可是这件事,除了找回赵师兄尸首的我,就只有凶手知道,苟师兄,你如何得知?江湖倒想请教!”
苟冬溪倒退两步,闭口不言。
江湖不依不饶,步步逼近。
“请苟师兄赐教!!!!”
沈红叶脸色一变:“竖子放肆!此乃流云宗,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苟冬溪出口无状,罚面壁思过,此事就此作罢!”
赵鸿钧的一条命,竟然只换得杀人凶手面壁思过一月?!
公道何在?!
江湖怒发冲冠,目眦尽裂,芷云双影剑乃是悲情之剑,感受到江湖磅礴的杀气,很是排斥,因此几次脱手欲飞。
江湖将那把剑猛然一掷,剑端“钪”然一声,插入苟冬溪面前,距离他的脚尖仅一毫之距。
造成如此声势,掷剑的准度、力度、精度,需分毫不差!
此子实力未知,可从他对力量的掌握看来,简直炉火纯青!
“沈峰主既然有心袒护天师峰弟子,草菅人命、颠倒黑白,我江湖无话可说,可我清微峰弟子亦不能白死,所以我我江湖今日在此,向天师峰二代首席弟子苟冬溪,发起生死战!!”
生死战,乃是东洲所有门派中的一个规矩。
被邀请生死战者不得推辞,若拒绝,则成为该门派的耻辱,并被逐出山门。
修士讲究的是一颗一往无前之心,若连同门挑战都产生退意,那便不适合留在山门。
不过这种生死战,只可作用于修为低的一方对修为高的一方发起,否则若是出现大面积的以大欺小,那这生死战也便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本月十五,是己亥日,宜杀狗、屠狗、宰狗、打狗,而百无禁忌!”
“狗东西,我江湖在此向你发起生死战,七日之后,在生死台上取你狗命,你敢也不敢?!!!”
众人被江湖如此桀骜张狂的语气所慑,场面竟鸦雀无声。
苟冬溪怒发冲冠,他平生最恨别人以他名字取笑,更厌恶别人张口闭口只喊他的姓,现在江湖居然敢当着众人的面,犯他所有的忌讳,还敢如此侮辱他,简直找死!
气极的苟冬溪在这一刻反而镇定下来:“你既找死,我成全你,那赵鸿钧虽非我所杀,可你很快也要跟他面临一样的命运,看来你清微峰七日之后,可以就此除名了。”
沈红叶转过身,抬脚便走,以极轻的声音,对苟冬溪道:“我不想让他活着站在生死台上。”
苟冬溪低眉顺眼,朱家恨恨离开。
刚刚把头从泥地里拔出来的楚云皇,一脸懵逼的看着目前的局势:他不明白,为什么江湖刚刚还对自己喊打喊杀,转头来又去打别人了,他更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自己的剑握在敌人手上,敌人却用它来砍另一个人而不来砍他楚云皇。
将剑从地上拔起,江湖随手插入剑鞘,把剑还给了楚云皇。
楚云皇拿着剑一脸懵逼:所以他从头到尾,只是个引出真凶的工具人吗?
“你为什么不怀疑我?这把剑在我手里,也许我才是那个杀你师兄的凶手呢?”楚云皇有点纳闷。
江湖掸了掸他肩膀上的土:“我不是说你是个辣鸡,我的意思是赵师兄实力很强,以你如此实力,根本没机会打赢。”
楚云皇闷哼一声,差点又吐出一口血。
“你滚!滚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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