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潜从房间里出来。
丙叁在房门口守着,见他脸色,一如既往的差,嘴唇十分苍白。
上次沈姑娘昏迷,主子从里面出来,脸色也十分不好,像是受了重伤。
他心想,沈姑娘莫非是吸人精气的妖精,迷惑了主子。
“你这是什么眼神?”宇文潜看了他一眼。
丙叁脸色一秒变得正经,“主子,石叔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他明日一早就走。”
“让他立刻上路,不要拖延。”宇文潜苍白着脸色,语气不容置疑。
丙叁弱弱道,“石叔似乎恢复了清醒,已经独自待了许久。”
石叔这病不是一日两日,是从主子来了延州便有的,陈年旧疾。
是否清醒,日子久了便能很轻松分辨出来。
清醒的石叔总是颓废,像是行将就木的老人,气质独特。
糊涂的石叔,像极了一个恃宠而骄的佞臣,老是一副倨傲高高在上的模样,除了主子谁都不放在眼里。
宇文潜沉默片刻,“随他吧。”
丙叁点头,“快要十五了,沈姑娘需要的药材也准备好了,主子可以早日开始治病。”
宇文潜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没说话,离开了。
留下丙叁一脸懵,他做错什么了。
——
沈暖宁吃完饭,踏出房门,总觉得房里一股血腥味,她要出去透透气。
这客栈是镇上最大的,这个镇又是延州少有的较为繁华之地。
而延州又是出了名的人少地多。
客栈装潢十分大方,面积大,景色布置也别有一番野趣。
沈暖宁往小园子里走去,走了一会儿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
那个和石叔一起唱双簧在她门口骂她的下属。
沈暖宁眼皮跳了跳,心到真不是个出门的好日子。
那人撞见她,先是一惊,犹豫了一会儿,又朝她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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