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系统——不管是有机体、企业、公司、还是计算机程序——之所以花费精力把过去发生的事情反馈到现在,是因为这是系统在应对未来时比较经济的做法。因为,要想预见未来,你就必须了解过去。沿着反馈回路不断冲击的过去,给未来提供信息,并控制着未来。(摘自《失控》作者凯文凯利)
“生命能够起源于一个笼罩着空气和水这两种介质的行星上并不是一件偶然的事情,因为水和空气,在绝大多数光谱下都具有令人惊讶的透明度。清洁、透明的环境,使得器官能够接收来自「远处」(未来)的含有丰富数据的信号,并对来自有机体的信号进行预处理。因此,眼睛、耳朵和鼻子都是能够窥视时间的预测机制。
根据这个概念,完全浑浊的水和空气可能会通过阻止远处事件的信息传至现在而抑制预测机制的发展。生存在浑浊世界中的有机体,无论是在空间上还是在时间上,都会受到束缚;它们会缺乏空间去发展适应性反应。而适应,就其核心而言,要求对未来感知。在一个变化的环境中,不管这环境是浑浊还是清澈,能够预测未来的系统都更可能存续下去。迈克尔·康拉德写道:「归根结底,适应性,就是利用信息来应付环境的不确定性。」格雷戈里·贝特森则用电报文体简洁地说:「适应就是以万变求不变。」一个系统(根据定义是不变的)适应(变化)的目的就是为了存续(不变)。火烈鸟改变自己就是为了继续生存…”
015在台上讲课,下面的人有的在认真做笔记,有的人虽然也在做笔记,但是神色却很明显不服气。
这堂课结束了。660和590帮着015收拾物品。
590忽然问道“领导,接下来我们发力的方向应该是哪里?”
015微笑道“这节课你也听完了,说说你的看法吧。”
590说道“这节课您主要讲的是预测,您说预测对于生命的生存非常重要,所以我们人类未来应该发展一些观测设备,比如更先进的射电天文望远镜,是这样吗?”
“你说对了一部分,我这节课说的是预测。眼睛确实是预测的重要工具。但是相对而言,脑是更重要的。而脑本身是一个巨型的分布式系统,脑之所以能有智慧,那是因为组成其的神经细胞不断交流着。事实上,我一个学计算机的,搞天文望远镜什么的,肯定比不了那些搞专业搞物理,但是我懂电脑呀,我比他们更懂。真正强大的电脑不是什么巨型计算机,而是互联网本身。”
“您的意思是基站?”590问道。
“没错,正是基站。地球上基站已经足够了。但是地球以外的行星基站却非常匮乏。地球是人类的家园,但是以后不会是也不应该是唯一的家园。所以有必要让地球以外的人类拥有更强的实力和更多的话语权,帮助他们建立更多的基站,毫无疑问是我们必须的工作。”
后现代人类在成形的第三种透明介质中畅游。即每一种现实都能够数字化。即人类每一次集群活动的测量都可以通过网络传输。即每个个体生命的生活轨迹都可以变形为数字,并且通过线路发送。这个联网的行星,已经变成了比特的洪流,在玻璃纤维、数据库和各种输入设备组成的清澈壳体里流动。数据一旦流动,就创造出透明。社会一旦联网,就可以了解自己。预测公司的那些火箭科学家,能够比老派的图表分析师获利更多,那是因为他们工作在一个更为透明的介质里。网络化金融机构抛出的数以十亿计的数字信息凝结为一种透明的氛围,预测公司据此侦测出那些正在演变中的模式。流经他们工作站的数据之云,形成了一种清澈的数据世界供他们仔细探查。从这清新空气的某些片段他们能够预见未来。(摘自《失控》作者凯文凯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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