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学习」是一种学习方式,它需要聪明的老师。老师会告诉学生应该知道些什么,而学生则分析信息并将其储存在记忆中。不太聪明的老师则通过不同的方法教学。她对所要教的东西本身也许并不了解,但是,她能告诉学生什么时候猜出了正确答案——就像代课教师给学生测验打分一样。如果学生猜出了部分答案,老师可以给出「接近」或「偏离」的暗示,帮助学生继续探索。这样一来,这位不太聪明的老师就可能生成其本身所不具备的知识。艾克利一直在推动对「弱学习」的研究,他认为这是一种让计算空间最大化的方式:利用最少的输入信息,获取最多的输出信息。「我一直在试图找出最愚笨、最孤陋寡闻的老师,」艾克利告诉我,「我想我找到了。答案是:死亡。」
死亡是进化中唯一的老师。艾克利的使命就是查明:只以死亡为老师,能学到什么?我们还不是很清楚答案,但却有些现成的例证:翱翔的雄鹰,鸽子的导航系统,或白蚁的摩天大楼。找到答案需要些时间。进化是聪明的,但同时又是盲目和愚笨的。(摘自《失控》作者凯文凯利)
“面对死亡,我们应该干什么呢?”黑袍男子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
刘征憨笑道:“死亡有很多种。有的人寿终正寝,有的人死于意外,还有的人压根就不想活了。不同的死亡,反应就是不一样的。只能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了。”
黑袍男子问道:“那么,你能举一些例子吗?“
“有的死亡是可以避免的,面对这种死亡的时候我们应该奋力求生。比如一个强盗要杀你,你也拿着刀,你发现你并不比他弱多少,这时候你要的就是勇,就是猛,就是把命运牢牢掌控在自己手里。”刘征侃侃而谈道。
黑袍男子听着刘征说话的语气,不禁皱了皱眉头。“但是有时候命运不完全掌握在自己手里,这时候怎么办?”
刘征答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但是实在是到了危墙之下抱怨是没用的呢。小心点,别那么容易就死去了。”
“嗯,很不错,看上去我们都是死亡的好学生。而死亡是我们的好老师。”黑袍男子说道。
“哈哈,老师确实是我们的好老师。不过,别被他抓住了。“刘征笑嘻嘻地说道。
黑袍男子叹气道:“然而我们不会永远是他的好学生。”
“但是他总是不缺好学生,不是吗?如果没有了生,死也就失去了意义。”刘征说道。
黑袍男子点点头。“你的回答非常有趣啊。不过要是我们死了,而我们的敌人活的很开心,这怎么办?“
刘征说道:“有机会的话,那就是拖着我们的敌人一起死。这其实就是仇恨的意义。我们死了,但是我们消灭了敌人,于是我们的亲人有了更安全的环境。”
黑袍男子赞赏地点点头:“说得好。你的回答非常符合我的想法。许多人疯狂呼吁放弃仇恨,其实这些人多半是艰恶的卑鄙小人,他们想干坏事,却害怕惩罚,于是忽悠人们忘记仇恨。可是如果敌人过于强大,我们再恨他们也拿他们没有办法,比如,那个宫殿的守卫,我们面对他十死无生,这应该怎么办?“
“这又回到我们刚才说道的了。其实有多种选择,但是情况无比复杂,我们也不知道哪种才是真正正确的,我们只能两头下注,甚至多头下注。选择越多,碰到正确的选择之可能也就越大。”
“也许正确答案不止一个呢。”
“那不就更好吗?”
后达尔文主义者已经证明,由一个维度上的自然选择推进的单一进化是不存在的。进化应该是既有宽度,又有纵深的。深度进化是多种进化的聚合,是一位多面的神祗,一位千臂的造物主,他的造物方法多种多样,自然选择也许只是其中最普适的一个方法。深度进化正是由这许许多多尚未明了的进化所构成,就好像我们的心智是一个兼收并蓄的社会一样。不同的进化在不同的尺度上、以不同的节律、用不同的风格运行着。此外,这种混合的进化随时间的推移而改变。某些类型的进化对于早期的原型生命来说很重要,另一些则在四十亿年后的今天承担着更重要的责任。某种进化(自然选择)会出现在每一处地方,其它进化则可能只是偶尔一见、起着特定的作用。这种多元化的深度进化,犹如智能,是从某种动态群落中涌现出来的。(《失控》作者凯文凯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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