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富車虽然与其刚谋面,但不难判定,这个叫朱能的逃兵,与身边这苟畦,那绝对不在一条道上。这苟畦遇上点危险,就抱头嚎叫,只恨爸妈少给他生两条腿。
又是一阵淫笑,长官问话道:“呵呵,排长?好大的官儿呀!我问你,为什么要当逃兵?”
朱能挺着胸膛,冲着长官吼道:“我不是逃兵!我们部队被解散了!”
“放屁!老子打了一辈子仗,队伍被打散了无数次,从来没听说过,部队还有解散的!”长官明显有些被激怒,起身走到朱能面前,用皮鞭顶着朱能的前胸,恶狠狠地说:“快说,你家在哪儿?”
朱能毫无惧色地将脖子一梗。道:“我没家!”
“那你到天津来干什么?”
“找点活干,混口饭吃。”
“难道你在天津卫一个亲戚都没有?”
“没有!”朱能昂首挺胸,非常坚定。
“哼哼……”长官用鞭子轻轻拍了拍朱能的肩膀道:“那我就要军法处置了。”
“哼哼你个屁!”朱能一个“屁”字,喷长官一脸唾沫:“老子已经死过多少回了!早就活腻味了!仗打不过别人,拿自己弟兄开涮,你算个什么鸟?!”
长官彻底被他激怒,脸红脖子粗地吼道:“活腻歪了!老子今天就成全你!”说着话扔掉皮鞭,到腰间去掏手枪……。
河沟岸上围观的人群发出一阵阵嘶叫,人们惊恐万状,都不想看到惨状发生。甚至有人不停地念叨:阿弥陀佛……。还有:上帝保佑……。“咔嗒!”一声清脆的子弹上膛声,震得纷乱的杂音戛然而止。河沟上下的空气如同凝固一般,能清晰地听见急促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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