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杏儿噘着小嘴,摊开手掌伸到苟畦面前道:“拿出来!”
苟畦不解地;“什么?”
“吃的。”小杏不依不饶地上前就扒苟畦的衣服……
苟畦哭丧着脸道:“没了,都让我吃了,不,不,都让我和猪头给吃了。”
“一大包你都给吃啦?大哥哥在家都饿了一天了,你们有没有良心呀?!”小杏儿冲着苟畦和朱能俩人鼻子戳戳点点……
朱能还是一本正经地道:“我说带点回来的,他说被大哥知道了怕说不清楚。”
侯富車严肃地瞪着苟畦,左手握着鸡毛掸子把,右手顺着鸡毛来回捋着,看架势要真是被抽上一鞭,一准皮开肉绽。可还没等侯富車举起鸡毛掸,苟畦就狂吼乱叫道:“哎呀!大哥呀!我错了呀!我就知道说不明白才全吃了,大哥,你别抽我啊!就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呀!”
侯富車站起身,用鸡毛掸子戳了一下苟畦那瘦骨嶙峋的前胸,苟畦被咯吱的嬉笑着刚要往后缩,侯富車突然吼道:“站直了!我抽你是轻的,晚上你被人认出来,到巡捕房去挨抽没人救得了你!”
杨二小姐也认真地说道:“是呀,万一被人认出来就完了!今晚还是别让他跟着我吧!”
苟畦急忙道:“别介呀!姐!我白天是邋遢花匠,晚上是漂亮美女,他们认不出来的,我向灶王爷保证。姐……”苟畦死皮赖脸地往杨二小姐跟前凑……
杨二小姐厌烦地:“行了行了!你听大哥安排吧!”
侯富車沉思片刻后道:“原计划不变,不过要做好被认出来的准备,我问你;你要是被抓了,怎么说?”
“这活是我一个人干的。我从小到大都是这么说的。”苟畦顺口就来,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如果法国人打你……”还没等侯富車把话说完,苟畦紧接着道:“打死我也是这一句话。……我命贱,老道跟我说,我活一天就赚一天,我早够本儿了。”
侯富車用眼睛余光瞟了瞟杨二小姐,道:“好,这顿鞭子我就先记在这儿,你若稍有违令,决不轻饶。”
杨二小姐此时也知道,箭在弦上已是不得不发了,现在唯一能降低风险的办法,就是把苟畦训练的有些人样。他那行桩挪步、举手投足再加上贼眉鼠眼的神态,不让人怀疑是贼都难。遂杨二小姐如同演出前彩排一样,认认真真地将苟畦打扮成化妆师形象,让他先适应适应角色。还别说,苟畦穿上杨二小姐的衣服,就已经美得不行了,生怕衣服上的香气不小心被风吹跑了似地,如同拉风箱一般拼命地吸气。杨二小姐见状严肃地发话道:“你抽疯呀!我可告诉你,你要是做不到我满意,你就把衣服脱下来!”这话还真管用,苟畦终于消停下来,认认真真地模仿杨二小姐示范的动作,预演了无数次,经过全体成员一致给出满意分,这才算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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