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二小姐恰到好处的隐喻,不卑不亢神情,令站在一旁的扈仁十分欣慰,萌发出一股无形的自豪感。为避免布特朗继续骚扰,扈仁急忙打岔道:“杨二小姐,更衣室在那边,我还在执勤,待会儿我过来接你。”
杨二小姐递给扈仁一个会心的抿笑:“那你就先忙吧!我到舞厅等你。”说完又以欧式礼节,朝布特朗微微下蹲欠身,用法语道:“布特朗先生,回头见!”然后梗着脖颈、昂首挺胸,径直朝扈仁所指的过道里走去。甩下一脸茫然的布特朗和一脸得意的扈仁,像两只开斗前的公鸡似地对视着。估计这会儿布特朗最恨的是自己为什么那么笨,一句汉语都听不懂。
更衣室在休息大厅右侧的过道里,进入过道右边依次是男女卫生间、男女更衣室、饭厅,左边就是伙房和食品仓库。
苟畦拎着两个手提箱,跟在杨二小姐身后,走到更衣室门前,将一个手提箱交给杨二小姐,自己则拎着一个手提箱在过道里来回晃悠。趁没人注意时,一出溜便闪进了男更衣室。
男更衣室内右边一溜推拉门式的挂衣柜,左边有几格敞开的更衣间、试衣镜和梳妆台。苟畦见里面空无一人,麻利地拉开一扇挂衣柜门上下翻找。突然,听见门外有动静,回头查看,只见房门的把手在扭动,吓得他一头钻进挂衣柜,悄悄地将门关上。
来人正是扈仁,和那个高大肥硕的督察长布特朗,俩人一路嬉笑着进入更衣室。扈仁走到挂衣柜前拉柜门,苟畦正好藏在这扇衣柜门里,这门要是被拉开,那就全露馅了!他急忙双手使劲地抠住门边,扈仁拉了几下没拉动,便去拉另一扇柜门。刚才用力没拉开衣柜门,也没多想,这回还是用力一拉,柜门便快速滑向另一侧,狠狠地砸在苟畦的手背上,苟畦疼的龇牙咧嘴,甩着双手,又不敢闹出一点动静,蜷缩在衣服后面,疼的直咬牙。
“扈,我请她跳舞,你保证不吃醋吗?”布特朗脱下警服挂在衣柜里,又从柜里摘下西服换上。
扈仁也换上西服,无不得意地;“你若能请到她跳舞,明天我请你喝咖啡。”
“哈哈……,你忘了我的外号叫什么了!”
“色狼!哈哈……!你这个大色狼,今天可能不灵了!”
苟畦对两人的法语对话,一句也听不懂,却听懂了“色狼”俩字,还能感觉到他们笑的,像是淫贼一样。听两人嬉笑着出了门,苟畦贼头贼脑地跳出衣柜,也顾不上手背夹得青紫疼痛,快速从衣柜内摘下两套警服,连同警棍,一起塞进皮箱,溜出更衣室,大摇大摆地扭着水蛇腰溜出公使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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