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能和苟畦同时答道:“是扈捕头接应我们干的!”
侯富車早已提醒过俩人,一旦他们被抓,扈捕头又不肯出面相救,就咬定扈捕头是内应。这会儿只是想再验证一下,他们是不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看出他们的心思后,他吩咐道:“你们开几瓶葡萄酒,把其它酒都收起来。小杏儿来看我怎么开罐头。”遂拿着菜刀,手把手地教小杏儿撬罐头盖……
待小杏儿把桌上的罐头都撬开后,发现朱能和苟畦俩,一人捧着葡萄酒瓶使劲地拧着酒瓶盖,另一人则捧着酒瓶用牙啃着酒瓶口。侯富車是又好笑又好气,抬手就一人头顶上给了一个螺蛳呗儿。嘴里还骂骂咧咧地道:“一对儿螃蟹脑袋!就会吃!”
这一螺蛳呗儿,正好扣在苟畦被马鞭抽开的伤口上,疼的苟畦钻心绞肺,又不敢对大哥发作,只能扔下酒瓶,捂着脑袋瓜“哦啊,哦啊!”地狂吼乱叫,满地转悠着直捯气儿。
侯富車还以为他又在演戏,捡起地上的葡萄酒,不屑的道:“别演了,我还没使劲儿呢。”
“大哥,你是没使劲,刚才逃出公使馆的时候,你抽我的那一鞭,差点就开了我的瓢呀!”苟畦哭丧着揉着头顶。
侯富車赶着马车逃离公使馆时,一则被看门大爷灌的有些晕乎,眼前模模糊糊什么也看不清,二来当时精神处于高度紧张状态,压根就没有意识到自己还抽了苟畦一鞭,遂流露出真实的惊愕道:“什么?!我抽了你一鞭?我什么时候抽你啦?谁看见啦?朱能,你看见我抽他了吗?”
“没有!”朱能很干脆地回答道。
“哎呦!猪头你都醉的跟死猪一样,要不是我跟大哥救你,你早就被扈捕头逮住啦!”苟畦把头顶拱在侯富車面前,扒开头发委屈地;“你看哒,大哥——!”
侯富車端起桌上的洋油灯,凑近苟畦的头顶仔细查看,只见一道深深的鞭痕从苟畦头顶一直裂到后脑勺,血浆已经将他浓密的头发凝结成板块。侯富車顿感惊讶:这家伙果真如他所说;就是挨打长大的。都伤成这样了,仍能坚持干完所有的活,还竟然一声不吭。内心萌生恻隐之心。道:“疼吗?”
“嗨嗨,不疼大哥,我就是挨打长大的!嘿嘿……您奖励我一个肉罐头,别再打我脑壳,打哪都行,不疼。”苟畦嬉皮笑脸地指着午餐肉罐头,看上去的确让人感觉可怜的心疼……
侯富車把一盒午餐肉罐头推到苟畦面前道:“拿去吃吧!就知道吃。小杏儿,你知道杨儿小姐的药箱放在哪里吗?”
“知道,我去拿。”小杏儿应着跑进卧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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