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拦住了伊芙琳,伊芙琳一脸懵的看着伊万,刚要张嘴,伊万就转过身,用食指按住了自己的嘴唇,示意她不要说话。
今天伊万的耳朵好像比往常更加的灵敏似的,在二十多米的距离上都能听见翻找东西的声音。
他手里拿着霰弹枪,小心翼翼的朝着房子里面走去,门是被砸开的,不知道什么人才干得出来这种事。
伊万追随着声源,那应该是厨房,他探了探身子,里面有人,背对着伊万,伊万能看清他正在翻什么东西。
伊万定睛一看,破破烂烂的衣服,背着个背囊和一只美国产的1903春田步枪,腰上系着破损的防毒面具和一支不知道什么型号的手枪。
他心头一紧,这要么是强盗,要么是一个潜行者了,如果是前者还好,后者的话...那可不妙了...
潜行者...
在俄语中,潜行者是个有点奇怪的外来词汇,然而在地下世界里却非常流行。
一开始,潜行者指的是那些因为贫穷而不得不前往地面上被废弃的军事设施,拆卸没爆炸的火箭弹和炸弹,把铜制的外壳拿回去卖掉的人。这个词语在核战爆发前也被用来指那些在下水道里鬼鬼祟祟的人。
但是所有这些含义都有一个共同点:潜行者是一项非常危险的职业,总是要遭遇那些未知的、神秘的、不吉利的事物。
鬼知道那些被废弃、破损的场所里,被炸药无数次轰炸过、挖满了战壕、遍布尸坑的土壤会遇见什么样可怕的事情,那可不单单是辐射,所以他们一般都是精锐,手持保养好的武器,穿戴着最好的装备...
千万不能被他发现,不然很可能被他一枪送上西天了,伊万可不想这么早就死了,毕竟他还有事去做呢。
眼前这个人丝毫没有察觉到伊万的到来,他还在那个柜子前翻找着维持自己生命和赚钱所需要的东西,可能是一罐罐头,也可能是一夹子弹。
伊万不确定他到底是不是潜行者,他破烂的衣服的确不像,但身上的三线步枪加装了消音器,这可不是普通人能搞到的。
伊万几乎是在瞬间决定了对策。
他悄悄地拔出了战术剑,双手握紧剑柄,冲了上去,把剑直直的插进了那人的颈椎,那人几乎是瞬间就就倒在了地上,剑从他的脖子里插入,又从嘴里钻了出来,直接刺在了实木地板上。
快准狠的一击...伊万把剑拔了出来,在他的身上蹭了蹭才放进刀鞘里,他不希望自己的刀上没几个月就锈死在刀鞘里。
伊万翻过了他的身体。
天啊...那竟然是个孩子...他应该还不到十八岁吧...伊万就这么把他杀了吗?
伊万看见他的面孔,也愣了一瞬间,但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没有什么过激反应,面不改色的执行了自己要做的事。
因为什么?难道因为他是一个跑进了其他人房子里的窃贼吗?这样说的话难道伊万不是窃贼吗?亦或是因为他背着一只步枪吗?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伊万是个很无情的人,他不会为一个死去的灵魂哭泣,即使他有罪,确实,他有罪,但哭泣有什么用?能让他活过来吗?不能,这没有意义。
伊万吸了一口气,或是为前几分钟的自己而祈祷,但正如同他说的,不要为无意义的灵魂所哭泣,他们不值得。
他冷漠的从倒地不起的青年口袋里翻出了几枚子弹,那是.30-06的,他放进了自己的口袋,枪里的子弹也被他收入囊中。
害他丢掉性命的只是一包饼干...这包饼干静静地躺在最后一个抽屉里,好像在讽刺地上那人永远也拿不到它似的。
伊万在这屋里转了几圈,没发现什么,唯一可疑的是床底下的一个地下室了,但那里除了两具尸骨以外什么也没了。
伊万招呼回到了车里,他没让伊芙琳去看被他杀死的那个孩子,或许是怀揣着对生命的敬意吧,他朝着天空开了一枪。
继续踏上旅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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