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坐于赤兔的李阿瞒看到了这里,愕然的看了一眼泰诺和泰隆,这不就是力之一族的人么?
力之一族曾经作为昊天宗的附属宗族,脱离了之后便是扎根在天斗城。
李阿瞒旋即饶有兴致的摸了摸下巴,他没记错的话,力之一族正是在天斗城的城南。
而他和千仞雪正好逛到了这附近,没想到还这么凑巧的遇到了这么一出好戏。
“泰诺,别人怕你,我芦威可不怕你!呵呵,你们力之一族除了会以大欺小还会些什么?还想要我女儿嫁给你那废物儿子,简直就是做梦!”
就在李阿瞒感兴趣的时候,只见名为芦威的中年男子又说话了,张口便是破声大骂,毫不留情的那种。
“芦威,别给脸不要脸,要不是看在你曾经是天斗城的城卫队·队长,老子早扬了你了,别忘了现在的你什么都不是,捏死你犹如捏死一只蚂蚁简单。”
泰诺闻言,那满是横肉的面容狰狞,凶戾的一瞪眼,单手一捏,狞笑着凶恶的道。
“我呸!大家给评评理,那泰诺的废物儿子天天纠缠我女儿,今天正好被我撞见,我教训警告了一番他那废物儿子,不成想,那废物竟是将他老子拉了过来堵截我们。”
芦威恶心的吐了一口,然后故作环顾四周的样子,随后开始徐徐讲述起了他们之间的起因经过。
目光时不时的偷瞄向坐于赤兔的李阿瞒和千仞雪。
显然,他也不笨,自知自己不是那泰诺的对手,在刚刚他便是注意到了李阿瞒骑着一匹英武神俊的赤兔停下来观望。
那似马非马的魂兽一看便是不同凡响,那马身上的气息恐怖无比,这一看便是有身份的人。
所以,他也是故意讲出自己的起因经过想博得李阿瞒的同情。
虽然他不认为李阿瞒有多强,但只要身份足够,那欺软怕硬的泰诺绝不敢造次。
芦威说完,见李阿瞒一脸的平静,面上没有丝毫的波澜,便是再次气愤的说道:
“这力之一族可有些不得了,最喜欢的事便是打了小的招惹大的,而且一点缘由也不问,黑白不分,导致他们的族人极其嚣张跋扈,你们说说,这是不是魂师界的耻辱!简直自私自利到了极致!”
芦威那一脸沉痛的模样倒也不是装的,他说的是事实,没有一点的添油加醋。
“是啊,这力之一族确实有些过分了,我朋友的朋友就是因为他们,腿都被打断了。”
“呵,谈恋爱讲究的就是一个你情我愿,这力之一族是准备强抢民女么!”
“嘘,兄弟,你小声点。”
“哼,做得还不让人说吗!”
“就是,过分了,哎,可惜我们惹不起。”
“哎~”
……
芦威刚刚说完,四周便是响起了窃窃私语,对着力之一族口诛笔伐,义愤填膺的模样恨不得生吃了力之一族。
“哼!我们力之一族,就是护短,怎么了!你们有意见?知道我们我们力之一族护短,以后眼睛擦亮一点,我们力之一族可不是好欺负的!”
泰诺自然也是听到了周围的窃窃私语,但他却是没有丝毫的在意,反而以族门的这条规矩为荣,他就是要告诉别人,他们力之一族可不是好欺负的。
欺负他们的外出弟子,那绝对会招惹大的,大的打不过那就老的上。
泰诺轻蔑的一笑,姿态狂放,那满是横肉的脸庞凶恶的一瞪周围窃窃私语的众人,狷狂的讥笑道。
四周的一众吃瓜群众闻言,顿时噤若寒蝉,停止了窃窃私语,四周肃然无声。
李阿瞒眯了眯眼,淡漠的注视着泰诺。
这样或许能让族类的年轻一辈有安全感,有归属感。
那如果是他们族类的年轻一辈主动招惹生事呢?且这样的规矩也容易将族内的门人教坏。
毕竟,出了事,有族内的大个子顶着,怕啥?
自然这些年轻一辈的族人行事便更嚣张跋扈。
可以护短,但绝不能黑白不分吧!
这个力之一族不是个好东西啊。
甚至是让自己厌恶了。
但李阿瞒并未急着站出来,准备再观望一下。
毕竟那芦威跟自己又没什么交情,甚至还想算计自己。
虽然李阿瞒能理解他的想法,但总感觉被人算计有些不爽。
或许是泰诺也看出来了李阿瞒那不好惹,担心他插足。
他本来是不屑于对芦威狡辩的,但谁让李阿瞒坐下的赤兔太过不一般,让他忌惮。
他只能着重的讲一下自己力之一族的做事风格,也是在警告李阿瞒不要插足。
毕竟,打了小的,来了大的,打了大的,又会来老的。
就一句话:我力之一族不好惹,年轻人识趣一点。
泰诺见李阿瞒听完芦威的话语后,并无什么动作,心中便是安定了下来。
或许他的背景也不怎么样,被自己力之一族吓到了?
顿时泰诺的胆子便是大了起来,重新燃起了自信心。
“芦威!”
只见泰诺大喝一声,见芦威看向了他,这才沉声道: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是跟着我力之一族吃香的喝辣的,还是选择自取灭亡!”
芦威闻言,有些失望的看了一眼李阿瞒,这才看向了那少女,柔声道:“芸儿,怕吗?”
“父亲,芸儿不怕!”
名为芦芸的少女,一脸的决然,凝视着自己的父亲,微微摇了摇小脑袋,轻声道。
芦威闻言,缓缓闭上了双目,一双虎泪顺着粗糙的脸庞滑落。
男人哭并不可耻,只是未到伤心处。
自己倒没什么,但是自己的女儿才十五岁~
正是花季少女的年龄,却因为那力之一族的蛮横霸道,而香消玉损。
不行!今天,就算是死,自己也要将女儿安全的送走!
芦威猛的睁开虎目,凝视着自己的女儿,虎目闪过一抹不忍,一把将芦芸拥入怀中,旋即靠近芦芸的小巧耳朵低声哭腔道:
“芸儿,是为父太过无用,听着!一会儿父会为你争取时间,你只管逃!有多远逃多远。”
芦芸大惊失色的想挣扎,但却被父亲紧紧的抱着,不能动弹分毫。
“芸儿!听父亲最后一次,逃!你还小,还有大把的青春年华,父亲老了,没事的。”
“不!父亲!要死一起死!”
“芸儿!”
“不!父亲,芸儿不怕!”
“父亲求你!”芦威的粗糙的脸旁再次滑过一行虎泪,声音略带哭腔的道。
“父亲,女儿不怕死。”
“父亲知道芸儿最棒,但你今天必须听我的,不然我死·不瞑目!”
“父……”
就在芦芸还有再说些什么,一道慵懒至极的声音响起。
“行了,这场无聊的闹剧该结束了,你们谁都不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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