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你?纵我饶得了你,你让死去先朝元老如何饶得了你,你让这群朝上下如何饶得了你,你让这天下众生又如何饶得了你!”
南宫竹看着磕头不止的南宫珉,冷喝道,眼中没有一丝怜悯和动摇。
“这……”
南宫珉把血肉模糊的头从地上抬起,缓缓看向台上的南宫竹,脸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已经是泣不成声。
“我,我后悔啊……我不是人,我不是人!”
南宫珉一边哭,一边抡圆了巴掌,狠狠扇自己的耳光。
整个大殿外,鸦雀无声,只有南宫珉自扇耳光的声音回荡在这大殿前每一个人的耳边。
南宫竹没有制止南宫珉,就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场闹剧。
“陛下……咱们怎么说也都是先皇的儿子,咱们,咱们血浓于水啊……”
南宫珉哭着看向南宫竹,大喊着。
南宫珉虽说是坏事做尽,但实际上他只不过是随意发布了法令罢了,至于朝野腐败,民不聊生,这不过是由于那些官僚阶层腐败而导致的连锁反应,南宫珉其实并未参加什么实质上的坏事,只是每日不理朝政,与那些嫔妃厮混罢了。若真的论罪,其实南宫珉的罪过远不如底下的那群官僚大,可是,谁让他是皇帝呢?
“你还有脸提先皇!”
南宫竹大喝一声,气得浑身发抖。
“先皇为了南宫皇朝的繁荣,每日尽心尽力,很多事都是亲力亲为。先皇在位期间,一举打败周边七国,每次都是御驾亲征,冒着生命危险冲在前面,我南宫皇朝才得以有今天这样大的版图。”
“而你,南宫珉!你在位期间,边境战火四起,许多附属势力蠢蠢欲动,你难道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还不是你的昏庸无能给了他们希望?你枉为人君,更不配做先皇的儿子!莫要再向我求饶,今日若不以你头颅祭天,又怎能压得下群情激愤?又如何安慰先皇在天之灵?”
南宫竹越说越激动,眼眶中似有眼泪打转,随后狠狠一挥衣袖,转身坐下。
“不……南宫竹!”
南宫珉知道求饶已是无用,也不再说好话,只用着愤恨和怨毒的目光看向南宫竹,任由身后的侍卫将他的枷锁解开,拉到断头台前。
“南宫竹,我诅咒你!我死了,你也不会好过!哈哈哈哈哈哈……”
南宫珉此刻就像个疯子一样,不停地大笑着。
“斩了!”
南宫竹冷哼一声,摆了摆手。
“咣当……”
人头落地,南宫珉仍是保留着死前的冷笑,只是头颅滚落,双眼望向了大殿之上的天空。今日风和日丽,晴空万里,天边的最后一小块乌云也在南宫珉的目光中消失不见。
“看到了么?”
南宫竹看向底下众人。此刻,众人皆是被南宫竹这一手惊到。
“对皇朝有罪者,就算是先皇遗嗣,我南宫竹照杀无误!”
南宫竹顿了顿,话锋一转。
“当日与南宫珉的军队战斗时,周边诸城只有寥寥几城前来支援,难道是我的传令官没有传达到么?”
南宫竹言语中满是冷意,扫向台下众人,那些人都是南宫皇朝诸城的城主。
见南宫竹目光扫来,有一小半的人都低下了头,不敢再看南宫竹。
“我想我的传令官定是尽职尽责,可你们为什么没有来救援,是你们觉得我与南宫珉谁胜谁负犹未可知,决定当墙头草?还是你们觉得我们一定会两败俱伤,你们想要坐收渔翁之利?”
南宫竹再次发问,之前那些低下头的城主不禁把头埋得更低。
南宫竹的话说到了他们心坎里去,当日南宫竹与南宫珉大战之时,他们都选择了观望,直到听到南宫竹占领皇城,南宫煊被杀的消息后才十万火急地赶向皇城。
而南宫竹在今日大大小小的城主都在的情况下,当众杀了南宫珉祭天,此刻南宫珉的尸体还未凉,便是提起了这档子事,那些低下头的城主都觉得一阵后脖颈发凉。
见没人回答,南宫竹再次开口。
“你们的观望,让无数士兵白白死去,你们的罪过也不浅。今日我不会责你们的罪,不过以后若还有敢做墙头草观望的,我会亲自送他去见南宫珉。”
随后,南宫竹转头,竟是看向了叶尘。
“叶尘,是此次推翻暴君的最大功臣,一人独战武王而不败,甚至还将武王强者灭杀。此等战力,我欲让他作为我南宫皇朝新的镇国公,你们觉得如何?”
听了这话,叶尘微微一愣,随即一阵苦笑。
台下众人对叶尘也早有耳闻,毕竟是能杀了武王的强者,他们怎么敢反对,一个个都是大喊陛下英明。
“既然无事,都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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