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子?哪儿有蚊子啊?”老秦拿着蒲扇拍拍自己大腿,示意一个肿块都没有
“我这儿还有一张多余的躺椅,要不你也别去值班室了,就和我一块乘乘凉,聊聊天?”
杨启和老秦非常熟悉,按照后者的说法,当年还是婴儿的杨启可尿了他不止一身,所以两人说话也非常随便。
“秦大爷,这个我还是进去孵空调吧,这外面我可受不了,而且,跑过来也出了一身汗,还得去冲一把。”
“你先坐好,听我讲完话,你再决定是不是去值班室睡觉。”老秦头说着已经搬出另一把躺椅,打开放好。
杨启借着路灯昏黄的光线,见老头儿面色有点严肃,知道大概是有正经事儿要说,便一屁股坐了下来。
“杨关人呢?”老秦有点生气,“给我发条短消息就算完啦?我打他手机,结果却关机!”
“呃,这个,……”杨启满头汗,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出于别的缘故。
“老杨这把年纪了,做事情不应该这么毛糙。”老头继续道
“色迷心窍,您老理解一下……”杨启腹诽一句。
“最近这个研究所有点不大干净,我是怕……”
“不干净?”杨启一个机灵,要是两礼拜前,他肯定对此嗤之以鼻,可现在,他宁可信其有……
不由得凑过去问道:“您给说说,到低是怎么回事?”
我和你讲啊,这个事情按理是不能说的,一则我是党员是无神论者肯定不能宣扬封建迷信,二来这个事情也确实有点怪,传出去可能会比较麻烦,所以书记再三关照一定要守口如瓶。”
杨启自然是把胸口拍的山响“说出去我是小狗”,只是话说完后猛然想起自己单身狗的身份,心中不由得潸然泪下。
俩礼拜前,老秦头半夜起来上厕所-他住在传达室的里间,厕所则在大楼里,滴滴答答放完水后的老秦头低头碎步小跑的往传达室走去,猛然间觉得面前有一阵白色薄纱飘过,顿时一个激灵顿住脚步,举着手电筒在走廊里四处照。
可是什么都没看见,心中不由的一松安慰自己说这是幻觉,没准是睡的太晚,血压升高导致眼睛发花。
正嘀咕呢,耳边隐约传来哭声,这差点把他吓瘫,赶紧一路奔回传达室,这剩下的半夜可就没敢再睡,开着灯坐等天亮。
好容易担惊受怕的熬到第二天,这一整天老秦就没干正事儿,当然也没啥正事儿可干,就光琢磨昨晚惊魂了。
按理说成年男性一晚上不上厕所是理所当然,但人有三急,保不齐吃坏肚子的时候怎么办?
再说了年纪也大了,水龙头用久了里面的陶瓷芯阀还会逐步磨损,导致滴滴答答的漏水,这肉做的前列腺哪比得上现代高科技的超硬度超耐磨陶瓷?
自然也不如当年给力。
但要去厕所,像昨晚上这么再来一回,估计当场脑溢血都有可能,为了撒尿把命丢了可不值。思来想去,秦大爷一拍大腿“有了!”
“想出啥办法了”杨启问道“你看!”老秦顺手往里一指。
杨启扭头视线延伸到内间,只见床腿边有一物,造型古朴,线条流畅,形制全然尊古,此物曾多次见于各种古墓出土,从两汉到清末,延续千年不止,细看造型取蹲距之势紧贴于地,脖首高昂又气冲斗牛,浑身上下冷光泠然,如此神物偏偏存在感有极低,放在房间内竟然一点都不惹人注目,真正的大相稀形!
好一个搪瓷夜壶!
杨启转回头满脸抽搐的问道“这这就是你想出的办法?”
“怎么样,直接从源头上解决问题,那东西不是喜欢半夜在办公楼里溜达么?!”
“是啊”杨启眼不是眼眉毛不是眉毛的回答道
“***教导我们敌退我进,敌进我退,那晚上我就呆在传达室里,等太阳升起来了,再进去把夜壶倒了不就好了?!”
“你,你,你不是一直说你是敢同恶鬼争高下,不向霸王让寸分么?哪能就这么缩卵了?”看着这个夜壶,杨启忽然觉得这夏夜中到处弥漫着氨水的味道
“小青年不知道轻重,江湖越老胆子越小,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如果是我眼睛发花看错了,那等于是晚上少跑一次,,如果真的有不干净,那就是捡条命!”
“呃,好吧,你不进大楼,那就不怕它出来找你?”
“怕啥,你看床头不贴着钟馗么,供桌上有关公,我前几天又找老战友从耶稣堂里弄了瓶圣水,身上配这八卦乾坤钱,它要是不来还好,来了哼哼”
“圣水……”
“啪”杨启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脸,看来这玩意的作用在华夏还真是人尽皆知。
文化融合是好事,怎么封建迷信都开始中西里菜,不对,中西合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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