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罗王一个眼刀飞了过去,崔判官打着哈哈退了下去。
“你要不转行去当个白无常吧,黑无常真不太适合你。”
白无常平日里就是引渡亡魂,不像黑无常似的天天打打杀杀。
好歹能让芥舟安稳点。
“您不怕我把白无常们带坏了吗,毕竟白无常的哭丧棒也很有杀伤力啊。”芥舟实话实说。
白无常的哭丧棒可大可小,拍死一个小鬼简直不要太轻松,芥舟一直想要个哭丧棒来着,但阎罗王可太知道她的脾气了,别说哭丧棒,勾魂锁都不想给她。
阎罗王嘴角一抽,随即不耐烦的轰了芥舟滚开。
“滚滚滚,抓紧滚。”
他也迟早被芥舟气死。
……
次日,一个阳光明媚,晴朗又愉悦的一天。
出现在大家的新一天里,绝大部分人都对这晴朗的天气感到愉悦,可也有那么少数的人,活在痛苦里。
苏万南接到电话的时候。
心都凉了半截。
他从来都不知道。
自己的大女儿经历了这么多。
警方也在第一时间去调查了酒吧案,可苏雨已经死了,一切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有些看了那晚直播的水友,里面不缺有人脉的,打听了一下苏青所在的医院,自发组织给苏青他们一家送上了默默的祝福。
三楼病房是重病患者的房间。
每个房间里都充满着死亡的气息,吊瓶滴答作响,仿佛在给每一位穿着条纹病服的人们的生命倒计时。
在三楼最里面的一个病房里。
一束光打入了病房里,女孩儿满脸纱布的坐在那里,望着外面的樱花树出神。
苏青静静的坐在那,门外苏万南看着苏青的样子,除了心痛,他什么办法都没有。
一个五十多岁的汉子,突然哭的像个孩子。
大女儿死了,小女儿毁了容。
这辈子都有可能就那么浑浑噩噩的度过了。
“嗯,您好,请问一下,苏青的病房是在三楼吗?”一群带着口罩的男男女女停在了苏万南的面前。
他们有的手里拿着补品,有的拿着鲜花,还有的拿着玩偶。
苏万南充满血丝的双眼,迷茫的看着他们。
“我就是苏青的父亲,你们找她有什么事吗?”
大家相互对视了一下,而后大致的说明了那天的直播间里发生的事情,又因为有些水友人脉比较广,所以才找到了这里,也没有打算打扰他们一家的意思。
就是来看看苏青。
毕竟她的姐姐哪怕死去了,也还是不忘记让她妹妹活下去。
他们也不过是想过来看看这个姑娘罢了,只需要远远的看上一眼就行,送上他们最真心的祝福。
……
病房里,许久没动的苏青听着门外的动静。
她毫无情绪的眼中,突然出现了一道身影。
看向樱花树那里,她眼眶微红。
鼻子也酸酸的。
樱花树下,站着一个一身白裙,带着帽子,身材高挑的女人,似乎是风吹了过来,好闻的樱花香气飘到苏青的鼻尖。
女人似乎有了感应,她压着帽子不被风吹跑,回头看向苏青,眼里满是笑意。
可风一停,女人也消失不见了。
鼻尖的香气消失。
苏青回过神。
眼泪不自觉的滑落。
“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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