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师姐还是想他的嘛。”
王临雨突然收起笑脸沉默着,闷闷道:“咱们白莲宗都是女子没错,可女子堆里是非多,过几日宗内那位师姐肯定还要借着比试的名头与我们斗剑,该如何是好?”
白莲宗内都是女子,可宗主的儿子却是个男人,他虽然没入宗门,整天就在门派内晃悠,别看宗门不小,可天下能修炼的女子本就不多,能练剑的就更少了,宗门内总共就十五六个女子剑修。
杨风只是多看了几眼王临雨,便被宗内的一个师姐找个由头欺负了几次,一开始柔弱的姑娘偷偷掉眼泪,那男子只是看了她几次而已,并未真动手做些什么,就让王临雨受了无妄之灾,想要赌气下山的少女,想到了那谢家一摊烂泥的姻亲,好几次收拾好的包裹都默默放了下来。
少女只好忍着悲愤化做动力用在学剑上,后来终于能在剑法上与那个师姐斗上一斗,可那群聚成团体的五人,眼看着自家师姐吃亏,齐齐出手。
那师姐打了人还怕在杨风面前落下个不好的印象,事后便会用上等“玉颜肌”将王临雨的皮外伤治好,外伤易好,可内伤难愈,终于发觉姑娘气息不对的任小梅找她们理论。
结果两个姐妹当晚一同口吐鲜血。
这五六年的学剑经历,让两个小姑娘不愿回首,实在是被欺负得多了,可任小梅是谁的闺女?他爹任远阳可是参加过山阴城大战的男人。
只要没死,便可上马杀敌!
每受伤一次,两人出剑的狠辣便多一分,学有所成的任小梅以手挽起耳边垂发安慰道:“没关系的,大不了不练剑了。”
不练剑了,练杀人。
…
…
吃饱喝足睡醒以后的甄有钱,相当自觉地拿起树棍制成的鱼竿,学着丁前溪在草根边上扒拉出几条肉虫串在钩子上,然后抛竿入水。
甄有钱暗自想着,钓鱼什么的真无聊,可那烤鱼是真香,再钓一条那么大的就好。
可等了半天水里也没动静,甄有钱又开始抓耳挠腮起来,只好请教了丁前溪,钓鱼这种东西其中有没有什么诀窍,后者只好耐心解释了一下,什么春钓滩,夏钓潭,神仙难钓午时鱼,现在正好是中午,你能随便钓到鱼才是奇了怪了。
结果丁前溪话刚说完,那芦苇贴着水面开始飞速的游荡起来,甄有钱立即有模有样的抱住树棍,开始溜鱼。
天边呼啸声大作,像是有什么东西以极高的速度接近,丁前溪抬头望去,两个黑点快速的由小变大,竟是两名年轻剑修御剑而来,估摸着刚刚学会御剑升空不久,离地不过一个树梢的高度,御剑速度颇快,斜斜从丁前溪头顶路过,其中一个年纪小点的经过正抱着树棍控鱼的甄有钱那里,好似一口新气不继,瞬间从空中跌落,剑身刚好碰断鱼线,顿时水花四起大鱼拽着芦苇逃跑。
那年少剑修眨眨眼,身形瞬间拔高速度暴增追着前面同伴去了。
甄有钱一个酿跄跌倒在地,反应过来的时候眼底的暴戾渐起,暗色金芒渐起,就要一跺脚直追那两名年轻剑修而去。
被丁前溪一声惊呼打断:“快快,那大鱼还在断线上。”
后者稍稍愣神,两脚用力跃进河里,如一条游鱼,直追那芦苇而去了。
甄有钱赶上芦苇以后,眼眸中金芒一闪而逝,那条鱼还有挣扎,只不过是忍不住颤抖而已,少年将丝线绕在手上,也不见如何,便游回到岸上,很快便将一尾浑身金黄的大鲤鱼拽到岸上。
鱼不大,可这东西颇有灵性,竟能直立身子不住的弯腰,似苦苦哀求面前两人放它一条生路。
甄有钱眯着眼,这点肉连塞个牙缝都不够,金色鲤鱼身上那点灵气过份少了些,对于这条蛟龙来说,那就是鸡肋,故而交给蹲在地上啧啧称奇的丁前溪处理了,要放要杀都随他。
丁前溪笑道:“小家伙,能自己走回河里吗?下次可不要如此贪嘴了。”
金黄鲤鱼蹦跳着回河里去了。
甄有钱没有关注那边事情的结果,他抬起头,望向两名剑修离去的方向,嘴角讥讽,道:
“小小中五境剑修,真当把自己当根倒栽葱了?”
丁前溪也站起身来,摇摇头道:“是根葱,还是根会飞的葱,行了,继续赶路吧。”
没人注意到的天空,有朵云悄悄跟在那年少的剑修头顶,甄有钱跟在丁前溪身后打了个哈欠,便有炸雷自云间直劈在那疾驰的飞剑上。
年少的剑修汗毛直竖,直挺挺的栽在地下,所有的头发高高直立,缕缕冒烟,年长的那个看见师弟御剑被雷劈了,拐着弯接起坠落的青年。
一柄飞剑身碎护主。
小蛟龙这才满意地抬起手掌贴在嘴上,张开嘴巴发出“呜哇呜哇呜哇”的声音,这下是真的哈欠连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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