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当着顾长卿面，对寂灭下命令。
寂灭愣愣，还是顾长卿反应过来，立刻严肃道：“如今宁家军有条不紊最大原因就是他们还不知道赵衍已死，我们要做的就是让他们看到赵衍尸首！”
“是。”寂灭临走时多看凤清一眼，只觉得方才氛围十分诡异。
本应该发号施令的门主大人竟然任由凤清来说？
明明顾长卿就站在旁边，这到底谁才是门主？
凤清沉吟良久，垂眼冷静分析，“若是找不到娇娇的尸首，就代我帮她立个衣冠冢，算我一点心意。”
顾长卿神色复杂望着她，嘴上说是为了确认赵衍尸首，实际上是为了找到孟娇娇。任由孟娇娇一个人躺在冰天雪地里，冷血如她竟然也会于心不忍吗？
顾长卿心有不甘，忍不住多嘴一句，“倒也不用多费功夫寻什么尸首，随便宣传几句便足以煽动氛围，你费时费力找什么尸首反而是费力不讨好……”
“我用得着你来教我做事？！”凤清冷眼相对，一脸漠然。
顾长卿言语一噎，沉默不语。
凤清见四下无人，突然伸出手掌，一巴掌拍在他脸上，狠狠煽偏顾长卿的脸，上面清晰可见五个巴掌脸。
“真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后对娇娇做的事情？若非你还有点用，我早就……杀了你！”
此刻二人注意力都在彼此上，谁都没有察觉到暗处一位老妇人正在小心翼翼观察他俩。
这正是孟娇娇的伪装。
她还牢记自己在七杀门学的那些东西，刻意保持距离，仔细观察这二人。
只恨自己当时不好好学唇语，盯着人家嘴唇半天看不出来什么门道。
结果看着看着，眼睁睁看到凤清竟然一巴掌打在顾长卿脸上，吓得娇娇本能倒吸一口凉气，紧紧捂住自己嘴巴。
她这是看到什么了？！
门主大人竟然被删了？
甚至于顾长卿并没有任何反抗意思，沉默不语低头认错。
一时间娇娇心里五味杂陈，她还记得顾长卿冷漠无情的模样，还记得他高高在上俯视自己的高傲。
原来谪仙那般的人也有在旁人面前卑微，跌下神坛，捧起旁人的模样。
估摸扇了一巴掌后，凤清还没有解气，就要动手再扇一巴掌，刚要动手时蓦然感受到一抹强烈目光。
她猛然扭头，所见方向正是娇娇站的地方。
又是那个卖菜的老妇人？！
凤清心中顿时升起无端怒火，转而垂下手，一步步走向她，“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了！”
从来都是笑意相迎的凤清第一次用如此恶劣话语怒斥。
娇娇眉头一皱，一时间分不清眼前这人究竟还是不是自己所认识的凤清？
眼看凤清就要走过来，娇娇连连低头认错抱着一筐菜叶掉头就跑。
这逃跑速度一看就是练过，卷起一层尘灰。
呛得凤清厌恶不断挥袖，再抬眼看过去，人影跑了老远，她不便继续追上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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