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尝尝看,这里没通煤气,我也不知道火候到不到位,但应该是熟了。”
“呼——”
麦克卡尼用餐叉插起一块羊肉,吹了吹塞进嘴里,脸上立刻露出惊喜的神情。
他有些囫囵不清地说道:“唔,真的很棒,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肉,张,如果你没有成为超凡者的天赋,做厨师也能成为一个体面人。”
“先别急着吃,锅里还有烙的馅饼,不知道是不是没阉割的原因,美国的猪肉味道有些奇怪。”
张怀生来到客厅,伏低身子,从沙发底下抽出了一个干净的餐盘,它原本是用来装鸡胸肉的,此时已经干干净净,连肉末都没剩下。
小黑警惕地跑到沙发底下的另一端,弓起背,露出飞机耳,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威胁性声音。
麦克卡尼惊讶道:“你这是从哪弄来的这么一只猫?它看上去对你可不太友好...
老麦头拿起一张馅饼,塞到嘴里吃得香甜。
有些发焦的饼,夹着油滋滋的猪肉馅,一口咬下,酥脆感和肉馅的鲜嫩,使他的味蕾仿佛都活了过来。
张怀生也落座了,他先是尝了一口羊肉,熟悉的味道使他一时间眼眶都有些湿了。
饭桌上陷入沉默,只剩下刀叉和餐盘碰撞的清脆声响。
很快,两人便将所有的食物一扫而空。
麦克卡尼拍了下肚皮,他很少做出这样不稳重的举动,这说明他的心情很好。
张怀生询问道:“你找出混在修会里的邪教徒了?”
“身份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了,但不过是些小鱼小虾,想要钓到大鱼,必须得跟波士顿的本地超凡组织协作。”
麦克卡尼又问道:“昨晚的事情还顺利吗?”
张怀生点了点头:“一切顺利,我成功收集到了地狱魔蛛的蛛网,只要高温煮上一段时间,就能得到萃取液,只可惜...
张怀生将昨晚的经历完完整整讲述给了麦克卡尼。
“听起来,这小家伙倒像是你那个猎人朋友原本给自己准备的动物伙伴。”
“动物伙伴?”
麦克卡尼解释道:“猎人的序列7鹰眼,晋升后的序列6名为“动物之心”,也有人称他们为动物之友。”
“这个阶段的猎人,具备化形成各种野兽的能力,而且还能控制许多野兽为自己服务,比如借用飞鸟,老鼠充当耳目,展开远距离狙杀。”
“在我们盖尔人的语言中,往往称呼他们为德鲁伊。”
张怀生恍然:“我还以为小黑是偷偷喝了一份魔药。”
随即又感觉有些好笑:“史密斯居然打算培养一只猫来充当动物伙伴,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他了。”
“该说,不愧是资深猫奴吗?”
“连鹰,蛇,鳄鱼,都有人驯服,更别提猫了,这没什么稀奇的,更何况,黑猫天生灵性就很强,培养成动物伙伴,事半功倍。”
麦克卡尼试图伸手逗逗小黑,立刻便迎来它的一声“哈”气。
他悻悻然抽回手:“瞧它这糟糕的脾气,张,你可别想把它留到我这儿,它会把我的家给拆掉的。”
张怀生脸色一僵:“多少你得帮帮忙,今天晚上我还有事要做,恐怕还真得拜托你照看它了。你堂堂序列7的强大超凡者,还能摆不平一只猫吗?”
老麦头一脸无奈:“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多谢。”
张怀生露出笑容。
…
入夜,张怀生坐在房间里,取出纸笔,在上面写出一个个“独裁者”的设定。
他们都是这个时代,还未出现,或是还未有所成就的人物。
贝尼托,劳尔,约瑟普,博卡萨,侯赛因…这些人物不见得都是反面角色,其中甚至有于本民族而言的英雄。
当然,更多的还是臭名昭著的刽子手。
张怀生很确信,自己贸然扮演他们,肯定会给自己的精神造成巨大的负荷。
今天傍晚的时候,他去参加了超凡集会,把一些辅助材料买下后,在集会结束,专门找到了鉴定师,那位掌控者俱乐部的部长,并发布了自己的求购信息。
这个无法判定性别的鉴定师称:美人鱼虽然罕见,但头发还是能保存相当长一段时间的,说不准谁就有存货,能尽快入手。
受限于自己的精神创伤还没痊愈,他暂时没打算扮演独裁,只是在提前进行设定和构思,许多人物的经历他都只知道个大概,仅仅只有这些信息,要想撑起一个完整的副人格,明显是不够的,需要他认真填充。
小黑蹲在角落里,白色爪子像是穿了手套,它盯着张怀生的后背,看了许久,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不过,它到底不再想一开始那样,动不动就想扑上来撕咬了。
这一晚,张怀生熬到很晚。
而鸢尾花街的诡异,也再没出现…一切都随着路易十六,尘归尘,土归土了。
张怀生停笔时,窗外已经泛起鱼肚白。
他打了个呵欠,回头看向床上的小黑,它已经在角落里,蜷缩着身子,睡起觉了。
张怀生没有管它,自顾自脱下衣服,躺到了床上。
被动静惊醒的小黑,立刻又缩到角落,只是等了许久也没看到张怀生再有其他的动作,便踩着椅子跳到桌上,继续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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