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月是被鸡鸣声给吵醒的,喔喔叫的鸡鸣声吵得她眉头紧皱,第一反应就是拉上被盖住头。
然摸了两下,并没有摸到软绵绵的被子,而是硬邦邦的,陆月气鼓鼓地睁开了眼睛,这一睁眼就对上了一双泛着窘迫的琉璃色眸子。
陆月下意识眸光往下一扫,只瞧见她去摸被子的手此刻摸在对方的胸膛之上,可见她刚刚都干了什么。
“鸡太吵,我想找被子捂一下。”
比起被摸有些窘迫的纪允礼,陆月半丝窘迫都没有,不仅如此,还很淡定地解释了一下。
说着,陆月顺手就摸上了纪允礼的脉搏,感觉那一夜过后强劲了些许的脉搏,陆月满意了。
“比昨晚好多了,解毒的药需要吃上才行,最好搞一套专门针灸的细银针,那样控制毒素的效果会好很多。”
纪允礼被摸胸膛的窘迫在陆月的淡然和她转移的话题下,就那么散了。他身子的变化他再清楚不过了,明显睡了一夜的身子比昨晚轻松了许多,思绪也清明了许多。
“村子里有个黄大夫,你可以去他家里瞧瞧,等天亮一点,我让娘陪你一起去。若没有,就得去镇上了,不过前一阵子镇子上出了事,最近镇子比较乱,还是不去比较好。”
“好,我知道了,我先去山上转转,说不定能寻到我想要的,也省了银钱。”陆月还是记得现在是饥荒年的,能省就省。
“让俏俏陪你一起去,山上她熟悉。”
“俏俏?”陆月疑惑看向纪允礼。
“我大妹妹。”
一听这话,陆月想到了昨儿个她婆婆牵着的两个孩子,一个大一点一个小一点。
“好,我知道了。”
这个话题到了这近乎等于结束了,而昨晚,他自己醒得突然,没说上几句便又撑不住昏过去了,只知道自己娶了一个媳妇,看到了自己媳妇的模样,其余的一概不知。
微犹豫了一下,纪允礼直接询问出口,“你叫什么名字?”
听得这一句陆月诧异了一下,直接问出口,“你不知道我是谁?”这么盲婚哑嫁的吗?她来之前好歹还知道他是秀才,叫纪允礼。
“我这几日多数都处于昏迷状态,偶尔清醒,并不清楚家里给我娶了媳妇,不然我是万万不愿的,我这身子完全是拖累人家,没必要结那个缘。”
“……”要不她现在走?
纪允礼本意是解释,但说完对上已经同床共枕的陆月的双眸之时,就那么噎住了,“我……”想要再解释,却是一时语塞无从言语。
“我叫陆三丫,也叫陆月,杏花村人士,我爹叫陆富贵,我娘叫王翠芬,我还有四个妹妹,四丫、五丫、六丫、七丫。我是你家用一两银子、几十个鸡蛋以及一些荞面和山货买来的。我家没饭吃了,我爹娘就把我卖来了你家,你家拿银钱和东西换得,也算是救我一家的命,没什么拖累不拖累的。”
陆月也没和纪允礼较真,而是入乡随俗,做了陆三丫这个人,便承了她所有的事,也就那一句也叫陆月是她最后的一点倔强,也是诚实,毕竟她真的就是陆月。
一句买来的让纪允礼一怔,下一刻,他直接攥住了陆月的手,极其认真地看着她,“我们拜堂了,你就是我妻子,我会对你好的。”
陆月一愣,买和嫁她还是分得清的,她来之前也没想着要求太多,只是为了还了陆三丫的因果,却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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