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月本来没想打这只兔子的主意,弄了回来就是吃的,要知道这饥荒年吃一口肉多难得,还是鲜活的野兔肉。
但谁叫有人不识好歹还找事,那就让所有人都记着,大家吃不到这一口肉是因为谁?
饥荒年,搞到一口肉食,大家的第一反应都是吃了,谁会想着去卖?这样的时候吃上这一口新鲜肉食多难得,买都不一定买得到。
以至于乍一听陆月这一提议,所有人都愣住了,谁都不是个傻的,这要是宰了吃那就是人人有份,甚至还可以多捞一点,但这要是卖了,那三房就得得一半的利,剩下的才拿出来大家分,这怎么都不是个划算的买卖,可偏偏缘由是王红燕不爱吃,卖完后又更是给礼哥儿买药,这谁又能说出什么。
纪德贵馋兔子肉吗?自然是馋的。也因此没想到卖只想到吃,以至于此刻听了陆月的话难得有了几分羞愧,他竟是忘了礼哥儿的病。
“好,照你说的做,晚上找个笼子把兔子关好了,明儿个去卖了。”
陆月要的就是纪德贵这一句,而纪德贵这一句一落下,谁也别想再反叛,因此痛失肉食的一众人纷纷谴责地看向王红燕,要不是她,他们怎么会煮熟的鸭子就那么飞了,特别是纪珍珠,真是恨死王红燕了。
何止其他人,王红燕自己就怄死了,倒不是因为没肉吃,而是三房要捞一半的利润下口袋,不是存心气死她吗?
“好的,祖父。我这儿还挖了点药草,我明日一并卖了,然后拿一半出来交给您。”
边说陆月边将背篓往前移了移,足够所有人都看见那一背篓的草。
陆月不懂人性,却不是不知人性,有兔子在前,这点儿草怕是没人看得上,更何况一直当家做主此刻明显又有几分不自在的纪德贵。
“那点儿草就不必了,你自己留着吧。”在纪德贵眼里这就是一些草,兔子才是重点,既然按照规矩交了一半到公中,没必要再抠抠搜搜的还惦记着一点儿草。
一听这话,陆月开心地笑了,“谢谢祖父。”陆月这是真的开心,除了党参她是没挖到什么好东西,但不妨碍那些个东西能换到钱,不过她明儿个不打算拿回来,直接在药铺子里换成自己想要的药草回来给纪允礼解毒就好。
“行了,都散了,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到这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纪德贵直接让人散了,然后转身回屋了。
老爷子走了,其他人自然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了。
王红燕一肚子气无处可撒,直接转身踩着重重的步伐回屋了。
姚春花则是连忙帮着找笼子放兔子,这可是明儿个要拿去换钱给礼儿买药材的,绝对不能疏忽。
纪俏俏和姚春花放兔子去了,陆月则是将背篓里因为分量重而落到药草下面去的党参给拿了出来,这个是给纪允礼补身子的,不是要拿去卖的。
陆月这一拿,那边正无趣的打算回屋去的纪珍珠一眼就瞧见了,当即惊呼着就跑了过来,“人参,这是人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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