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我不知道这些。”纪允礼吓得连忙朝陆月解释。
这一声让红掌柜一僵,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多么不合时宜的话,心里直呼不好,这当人家妻子面说这个,叫个什么事,当即转身就看向陆月帮忙纪允礼解释。
“对对对,纪公子都不知道这事,纪娘子你别误会。你看他都不认识我,他跟那些个姑娘没什么,是那些个姑娘孟浪,时不时就来一个扑上去的架势,还有就是……”
纪允礼第一次想把一个人的嘴读起来,这是嫌他死得不够快,果断出声打断红雨的话,“红掌柜,你不是来谈合作的?”
这一打断,红掌柜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越说越离谱了,连忙打哈哈,“对对对,是来谈合作的,纪娘子你别多想呀,都是过去事过去事,哪个少年不风流。”
“红掌柜你是不打算合作了吗?”纪允礼有些忍无可忍了。
红掌柜吓得立刻闭嘴,连忙惶恐应声,“合作合作。”
见红雨终于闭嘴了,纪允礼看向了陆月,讨好地喊了一声,“阿月……”
陆月突地朝着纪允礼笑了一下,很甜的那一种,说了句,“谈合作。”
若是陆月怒纪允礼倒还不惧,但却笑得这么甜,他莫名脊背发凉,有一个词叫做怒极反笑,这是怒到了何种程度?
“阿月……”纪允礼有些心慌的又喊了一声。
“谈合作。”陆月笑着又说了这么三个字,只是那眼底却是一点儿温度都没有。
纪允礼知道事情大发了,而这外人在他能如何?他是不建议有外人在,但是他的阿月脸皮薄,这会儿哄人怕只是越来越糟,如此只能快点把人打发走了。
想着,纪允礼乖乖应声,“好。”
紧接着就着手边的椅子落座,看向了红掌柜,态度也一整个严肃了起来。
“红掌柜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为何急到找上门来,我觉得阿月的手艺虽然独特,但也不至于让红掌柜找上门来。我虽不经商,却也知道谈生意最忌讳太过急进,这样对红掌柜可是很不利。”
他去谈合作是一个想法,现在人家等不及找上门来了,那便是另一个想法了,不过得先搞清楚原因。
红雨没跟纪允礼接触过,但是关于他的一切没少听闻,她既然能来就早已经想好了说法,但此刻这人换成了纪允礼,那便是另一种谈判方式了。
做人眼界不能太小,这一位的优异不是谁想要搭上关系都能搭上的,而比起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她更欣赏这个经历过风雨重新站起来的人,她便是那样的一个人。且做商人玩的就是一个赌字,她十年前赌了一次,有了如今的身家,不介意现在再赌一次。
一番心中衡量后,红雨没有隐瞒,直接实话实说。
“不瞒纪公子,我收到消息,说衙门联合孟家商会将会开一条新的商业街,你也知道,但凡孟家商会跟衙门有动作,必定会吸引大量的客户,这是一个将纪娘子这种绣法的帕子乃至其他绣品卖出去并闻名的一个好机会,我不想错过这个机会,所以这才急着来寻纪娘子。”
听到这,纪允礼便懂了,也知道红雨说的是实话,毕竟过去也有过两次这样的轰动,他能明白。
而既然是合作,总要知道对方底细,陆月回来说的当日,他就让谢振阔借他的人查了查,原来这一位就是那个每每提起守将夫人就被关联到的那个女子。
这个女子十年前丧夫丧子却勇敢对付豺狼守住夫君家业,为自己争出一条命,争出一片天,是个值得敬佩的女子。
“既然红掌柜这般坦诚,我也不跟红掌柜拐弯抹角。红掌柜虽然是与我夫人合作,但我夫人即是我。而我走官途,必须身家干净。我自是相信红掌柜为人,但难免你手下有人阳奉阴违。”
“所以我希望红掌柜可以好好约束手下,若是一旦出现什么不合时宜的事,红掌柜不能果断处理,我们便会终止与红掌柜合作。相反,红掌柜也大可放心,若是我官途顺利,自然也不会撇开红掌柜不管,定会相护。”
纪允礼的要求,红雨一点不意外,若是别人她或许觉得有些夸大其词,但这一位她愿意赌。
“纪公子放心,虽都说商人奸佞,但是我能做到如今自也是有原则之人,便是纪公子不说,我也会好好约束手下,不会允许那等阳奉阴违的搅屎棍存在。”
合作人讲究一个三观相合,听到红雨这般说,纪允礼算是放心了,不过,“口说无凭,这些我们还是要写下来去衙门公正的。”
“纪公子放心,此事我定写清楚。另外,早之前我与纪娘子所说好的两成提成,我欲再加两成,这一成望纪公子平日里可多替我出谋划策。再一成,待纪公子高中,求纪公子以后相护。”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商人讲究的就是一个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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