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允礼和陆月回来的那日是二月初二,去赴衙门宴会是二月十六,谢振阔下聘这日是二月二十六,离开蓝州这一日则是二月二十九。
刚定亲才没几日,都没热乎,人就要离开了,谢振阔那叫一个不舍。
特别是如今小姑娘张开了,正直最美好的年华,再加上一个首辅兄长,这到京都城还不是人人都要哄抢的香饽饽。
谢振阔紧紧攥着纪俏俏的手,已经不知道是第多少次嘱咐了,“俏俏,你已经是我的了,你等等我,稍稍等等我,我就去京都城找你。你要记得你已经是我的了,别人的男子可别瞧也别搭理,谁敢惹你,你就说你是个已经有夫君的人了。”
纪俏俏被谢振阔这左一句夫君右一句夫君说得一张脸红到了极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最后就只能红着脸点了点头。
比起这边小两口的腻歪,纪允礼和陆月面对的是一大群人。
孟梓馨扯着陆月的胳膊不舍极了,那是恨不能直接就跟着陆月离开了,却偏偏她清楚知道不能。
“姐姐,你啥时候能再回来?”以前,姚春花和纪俏俏纪欢欢在这里,还能有个盼头,而今她们都要离开去京都城了,她什么时候才能盼到她回来。
陆月点了点孟梓馨的鼻尖,“等你成亲,一定回来。”
这话说得孟梓馨一下子羞红了脸,“什么成亲,连个对眼的都没有。”
“是吗?”陆月一脸不信的样子。
孟梓馨招架不住陆月那眼神,“哎呀,哎呀,姐姐……”这是羞涩了。
离别的气氛也因为这话题驱散了许多。
纪允礼和孟梓楚那边自然说的都是一些公事,就像当初两人约定的那样,纪允礼在京都城做孟家的后盾,而孟家也不做别的,就在这蓝州城守着这边疆,不让胡人逾越。
公事交接完了,便剩下私事了。
而两人之间的私事唯有一件,关于身世的事。
纪俏俏那长开肖似孟老夫人年轻时的模样,其实早已经说明了一切,更遑论那陈年旧事经过了这许久也早已经查清,如今具体如何,要的是纪允礼一句话。
“出来前,祖母跟我说,之前是她不对,她如今年岁大了,不及年轻时果断,说想让你认祖归宗,哪怕私下里也行,说想将二叔的牌位认回来。”
这件事饶是孟梓楚也只能做一个递话的人,完全没有任何资格去强迫,毕竟当年是他们的疏忽,尽管这件事他祖母也甚是无辜。
纪允礼不是很在意这些,只是当初孟老夫人的态度让他退步,以及今日只是一个传话。
“我爹的事我允了,你想怎么做怎么做就好,我回京会走樱落镇走,我要去见我老师,大概要在那待上两日,你要做什么,稍后去寻我即可,我会配合,至于我,我就只是纪允礼。”
以他爹的品行,若是还活着,定然是要回来的,至于他就算了,不是真心的欢迎,就不必了,更遑论不久后他可能会做一件让那孟老夫人很不愉的事情。
“好。”孟梓楚知道,这已经是纪允礼的退步了,而这事等到现在才说,自然也是为了不让纪允礼与陆月在蓝州的这点子行程心生不悦。
而到了这,该说的也差不多都说完了,一行人再次做了告别,然后上了马车,朝着京都城的方向而去。
姚春花以及纪俏俏纪欢欢对这里不舍极了,毕竟住了四年,对这里早就已经生出了感情,自然,还有对去京城的仿徨与期待,毕竟那里有一个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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