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玄烨作为天子,最不喜便是被人威胁,再加上那时候才出了沐羽澜的事儿,他便索性下旨要是秦霄贤想跪便让他跪个够。
不料,秦霄贤当真在殿外跪了一个晚上。
江怀瞄着沐玄烨的脸色,见其不说话,他也不敢动,只垂着首站在一旁等着。
“传旨。”沐玄烨冷笑一声,“宣秦相觐见。”
江怀松了口气,立刻跑出去传令。
同一时间,流羽宫。
沐羽澜自茗雪阁回来后,便一生不可的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也不要人伺候,也不吃东西。
流羽宫的人从没见过沐羽澜这样,心中不安,便找来了奶娘。
“公主?老奴给您炖了些燕窝,您昨夜受惊了,喝些压压惊。”奶娘端着燕窝进来,在外室看了一圈也没见到沐羽澜,便试探的往内里走。
内室床对面摆了张金丝楠木的梳妆台,沐羽澜正坐在那儿盯着镜子发愣。
“公主?”奶妈轻轻的唤了一声。
“谁?!”沐羽澜猛然回神,见是奶妈才松了口气,“奶娘你怎么进来了?我不是说了,谁都别来打扰我妈?”
奶妈将托盘放下,笑了笑说,“老奴担心长公主呀,您是我看着长大的,老奴一直将您当作亲生的女儿看待,自然是不放心的。”
“可是在茗雪阁出了什么事儿?”
“是不是茗雪阁的雪贵人仗着沐茵茵最近受宠,所以为难您了?”
听到“雪贵人”三个字,沐羽澜就想到了赵氏说的那番话,以及当时钟绵雪挡在她跟前的样子。
沐羽澜呼吸一窒,激动的一把扫落了桌上还泛着热气的燕窝,“不准在我面前提那个女人!”
奶娘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公主,您这是……”
“我没怎么!”沐羽澜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她死死的盯着铜镜中的自己,“我怎么可能长的像那个女人……我可是先皇后的嫡女,北钺真正的长公主。”
奶娘诧异的看着沐羽澜,她在宫中呆了多年什么事情没见过,一听沐羽澜的这番话就察觉了什么,当即压低了声音,“长公主,可是听到了哪个贱胚子在宫中嚼您的舌根?”
“是哪宫的人?长公主您尽管告诉老奴,老奴去为您收拾那些人!”
沐羽澜冷静了几分,她闭了闭眼开口,“奶娘,的确有件事我需要您去做……”
“我要您帮我杀个人。”
不管那个赵氏为什么要说那些话来污蔑她,她今日都咽不下这口气。
她要让那个赵氏永远闭嘴。
奶妈听了沐羽澜的吩咐,倒吸口冷气,“公主,您想让老奴动关在天牢里的人?”
“老奴哪里有这个本事啊!”
天牢属刑部管,她一个后宫妇人,哪里能和刑部扯上关系。
“我知道你没那个本事。”沐羽澜从梳妆台里翻出一块令牌丢给奶妈,“但是你拿着这个东西,就有了。”
奶妈接过那令牌,上面刻着个“秦”字,豁然是秦府的令牌。
“还有,这件事必定不能传到我舅舅和外公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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