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送到嘴边,唐沐却是甩头拒绝。
“我不是新娘,他才是。”唐沐指向薛汾,“看,他才化了新娘红妆。”
村民们愣了一下。
本以为这样能糊弄过去——
抽旱烟老头却是冷哼声,“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把他们两个都给我灌上药?恩主和已故少主都是男女不忌。等恩主和你们爽利完了,自会再灌药送他们上路。死人是不会暴露秘密的,用不着你们这般终日惶惶!”
村民们被厉喝,似是才反应过来一般,赶紧手忙脚乱地过来,押着唐沐和薛汾灌药了。
真是没想到。
小小的一个青龙寨,竟然藏污纳垢至此。
唐沐没有喝药。她把药都藏在了嘴里,并趁着村民们没注意,偷偷给吐到了衣袖中。
薛汾却是个实在人,他竟然傻乎乎地把药水都给咽进肚子里去了。
等唐沐反应过来,要查看薛汾状态时,薛汾早已经是晕晕乎乎的了。
唐沐,“……”
真好。
感觉都不用她亲自动手了呢。
压下心中那一丢丢的愧疚之意,唐沐也装成晕乎乎的模样,任由村民们扒去她身上多余的衣物。
但是乔瑟很不爽。
他被人灌药的时候,还在拼命挣扎怒吼,“你们看清楚了!我是男的,男的!我不是新娘!还有,你们恩主那什么恶心巴赖的脏老头,心思这么龌蹉的吗?还男女不忌?真他妈恶心!他玩弄薛汾那样像女人的男人也就算了,怎么还要搞我?我可是身体和心理都极度成熟的男人!我才不要被像一个女人似得,被送进那臭老头的脏窝里呢!”
“喂!你们到底听见没有?”乔瑟控制不住地愤怒大喊,“我叫你们别巴拉我衣服了,我绝不喝药!绝不!”
说着,乔瑟还把药碗直接给打翻。
但哪有他不喝的份?
村民们很快就又搞了碗新的药水。他们强行掰开乔瑟的嘴巴,给他灌下去。
唐沐在旁边看着,可想笑了。
但是她不能够。
她还得装作自己晕的很厉害的样子,学着大家一起脑袋摇摇晃晃。
在场只剩下五位新娘。
同时,棺材外面,还有被村民们押着的三位樵夫。
樵夫们似乎也被“剧情”掌控了。
他们呆望着棺材里的人,目光空洞而呆滞。
却在突然的某一刻,他们三疯狂地哭泣求饶,“你们放过我和阿花吧,阿花是无辜的,她还那么小,她不能陪你们已故的小少爷冥婚啊……”
三个人同时说着同样的一段话。
十分诡异。
大概是走剧情,村民们凶神恶煞地怒瞪着“江郎”们。
“你已经知道了我们的秘密,我们岂能再留着你和阿花?不然若是等你把事情传出去,恩主家的名声将一败涂地!”
“江郎们”顿时愤怒地瞪圆了眼睛,“你们强女干杀人,还想着自己的名声?你们坏事做绝,还要名声?”
大概是嫌弃“江郎们”话太多,抽旱烟老头直接一摆手,就喝令自己的手下,把“江郎们”一个个的全都控制起来。
“刚给新娘们灌的药水还有一些,给他们灌上!”
“是!”
“江郎们”没法挣扎,一个个都被灌了药。
他们的身体瞬间软了下去,但眼神却无比的愤怒,似是要把眼前这些坏事做绝,害人性命的腌臜下作之人,一个个啖肉喝血。
抽旱烟老头岂容“江郎们”放肆?
当即是厉声喝斥,“还不快把他们给我扔进水里去?不然影响了恩主玩乐的心情,你们也跟着已故小少爷一起陪葬吧!”
“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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