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将帅院负责征兵的官叫桥蕤,是由何进举荐的。
桥蕤是已故少府、大鸿胪桥玄的儿子,是雒阳名士,妥妥的官二代。
潘烈将桥蕤唤来,询问他征兵进度为何如此之慢。
桥蕤见到潘烈,微微一愣,没有想到大名鼎鼎的神农教教主,有天下第一高手之称的潘烈如此年轻。
桥蕤今年四十二岁,年纪不大,但也足可称老夫。
桥蕤并没因潘烈年轻而轻视。
潘烈作为大汉将帅院副院主之一,主管军纪奖惩,自然有权过问军中所有事务。
潘烈连四世三公袁家嫡子都不放在眼里,更不要说他这已故九卿之子了
潘烈的名声,不比十常侍差。
潘烈本人实力强大,又有孝帝刘宏撑腰,如今执掌将帅院,正需要杀鸡儆猴,树立权威,犯在他手里,基本上是凶多吉少。
桥蕤深知做人道理,自然不愿得罪潘烈。
桥蕤作为名士,早就做了几年大县县令,但因为父亲桥玄去世,不得不辞官归家守孝。
守孝期满,桥蕤重回京城跑官,他感觉整个世界都变了,有一言乱法的儒士,有一戟断山的武将,有操控灵气的仙人。
时代变了,官位制度也发生改变,原来的察举制虽然有效,但得有硬实力。什么是硬实力,想当县令可以,至少得有儒士修为;相当武将可以,至少得领悟军势。
没有这种实力,外任县长也是非常危险的事情。
虫乱、匪乱,随时一个意外就能让人失去生命。
桥蕤一番考虑,决定留在洛阳,最后凭着原来与何进的关系,在大汉将帅院谋了一个不需要多强修为的征兵官。
桥蕤行礼后,言道:征兵公文已传送至各县城,至于为何没有多少人过来报名,他也不知。
潘烈见桥蕤恭敬有礼,也不好归罪于他,言道:兵部征兵和县城郡兵是两个体系,我们以这种方式征兵,就相当于与他们抢人。
县令都尉不阻止命令下达就不错了,肯定是不会帮我们的。
桥蕤心中也明白,三公九卿都不看好大汉将帅院,各地太守县长肯定不会支持。
这事不好办,桥蕤作为士人一员,深知地方士人在当地的实力,他们不同意,什么事情都办不了。
桥蕤言道,卑职能力有限,请潘大人指点。
潘烈摇摇头,看这桥蕤也是读书人,怎么就不多动动脑子,什么问题都交给上官,要你何用?
潘烈来大汉三年多了,也适应了这些官员的道道,不贪不腐就是好官了,至于改革,比杀了他们还难。
幸好,潘烈早有准备。
潘烈言道:我们要化被动为主动,攻伐为下,攻心为上。
桥蕤不解,攻心为上,谁不知道,但怎么功心?谁又知道。
潘烈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卷卷红布,让桥蕤一一观看。
只见红布上写着:祖国安危,人人有责;一人参军,全家光荣;壮我国防,卫我长城;选择军营,无悔一生;投身军营,尽显英雄本色;当兵最光荣,后悔不当兵;不想当将军的人不是真英雄。。。。
桥蕤一读,顿感热血沸腾,当兵有这么多好处吗,他怎么不知道。
桥蕤问道,这是那位大儒所写标语。
潘烈哈哈一笑道:这些都是他随意所做,你有好的佳句,也可写在上面。
桥蕤赞道,院座大人好才华。
潘烈听后,大笑。
潘烈又拿一份军饷俸禄表,让他将此表随着招募士兵的宣传语一起扩散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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