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了!”
朱家大院,西厢苑。
道士从羊皮上坐起,看着眼前的小稻草人,神色惊疑。
‘但凡被我【嫁梦】者,皆会被锁于梦中,我若不放手,她就绝对出不去。
可这林小姐倒是怪了,连续两次逃出梦境,她身边莫是有什么怪异?’
又唤朱大少来,问他:“这林小姐有何特殊,你是否没与我讲清楚?”
朱大少笑道:“师兄哪的话,小弟讲的已经够清楚了。她是林家嫡女,而林家不过就是一外来户,在这边做车马生意。未有什么特别之处。”
“奇怪,既然如此,那她不该拒梦才是。”
“哦?师兄莫非受到了阻碍?”
“我方才两次嫁梦,在要得手之际,竟被她两次拒梦而醒。你说此女已经嫁人,那她所嫁之人,又是什么来历?”道士问。
“哪有什么来历,不过就是一个倒插门的,其底细倒是没查清楚,但看样子顶多就是个破落户,读过一两本书而已。”
“倒插门的?这林小姐,竟是招了上门郎?”
“那可不,也只有那般无骨气的男子,才会做出丢人现眼之事,师兄自是不必在意他。其实以师兄能耐,小弟完全可以带师兄去林小姐住处,穿墙术小弟不行,但师兄一穿一个准,只要进到她房间,嘿嘿,还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道士冷笑一声:“话虽如此,但你忘了我所说因果之事了?我的嫁梦之术,看似是隔靴搔痒,但你却不知道,一旦在梦里她迷上了与我欢好,便会逐渐骨子里爱我死去活来。到那个时候,我还不是想让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
“师兄果然高明。”
朱大少嘴上捧着,心里却不以为然,若换成是他,保准直接就上了。
管他什么因果不因果!
“师兄可需要我再帮你准备点什么?”朱大少殷勤地问。
“一只烧鸡一壶酒,这越得不到的女人,老子就越想要。今晚无论如何,也得在梦里把她给弄了。”
见道士决心坚定,朱大少笑道:“那师兄可别忘了收拾一下她那位上门郎。”
“急什么?只要我在梦里征服了林小姐的身体,她早晚身心都属我,到那个时候,区区一个上门郎,赶走便是。一旦没了林家女婿的身份,你还不是想怎么害他就怎么害他?”
“这倒是。”朱大少略有不喜。
他要的,是立刻对江陵下手,而不是日后再说。
这破道士,说来说去,终究还是不想自担因果。
‘妈的,吃老子的喝老子的,却这点力气也不肯出。’
朱大少心中不爽,嘴上半句未提,再次离去后,让丫鬟送来烧鸡和酒。
道士不急不忙,吃饱喝足,欲等林小姐再熟睡一会儿,再行第三次嫁梦。
……
丰悦酒楼。
林小姐仍在哭泣,显是惊吓过度了。
虽碍男女有别,可二人终究名义上是夫妻。
这惊吓之余,她条件反射地抓着江陵的衣角,久久不松。
江陵见她心慌气短,也开始心有所疑。
‘悦薇她应该不是寻常梦魇。’
一般梦魇,也称鬼压床,是可以凭人唤醒的。
可她两次入梦,都像是被扣在梦中,若非他以灵力强行唤醒,恐怕到现在都未必能醒转过来。
‘难道是那朱大少在作怪?’
有此疑问,也是因为白天的时候日游神与他说过。那朱大少也是修道之人,只不过还没入门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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