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猜?
若不是厨子的事,恐怕你也不会对他如此纵容。
林小姐嫣然道:“酒楼生意和车马生意一直都是林家所擅长的,临舟县作为南郡的一道水路枢纽,是个很重要的地方。所以前些年,爹爹就被家族支派过来开拓市场。
酒楼本也是爹爹所擅领域,但到了这边,却一直都是水土不服。
因为这南北口味差异极大,一开始这边人儿因为新鲜劲儿,会光顾我们。但随着时间一久,他们就并不买账了。
而且这边的客人,都是南人为多。
在这般情况之下,爹爹就想着改变口味,将南北融合。
可是要融合南边口味,那就要寻到合适的厨子。
但是在临舟县,也有其他世家经营着酒楼生意。其中最好的是杨家,最好的厨子,都在他们那边。
我们林家作为外来户,想跟他们竞争,真的很难。
马掌勺当年也是因为在落魄的时候被爹爹帮扶了一把,后来就到了丰悦酒楼做事。
也自他来了之后,丰悦酒楼的生意的确是恢复了一些。
如今,虽赚不到大钱,可每月至少还是有盈余的。
也因此,马掌勺虽有出格之举,但只要在尚可接受的范围内,我也没办法怎么样他。
毕竟,一旦他若真的走了,这丰悦酒楼,怕也是开不下去了。”
江陵心中也自感慨,怪不得幼时曾听老一辈说人生在世无论如何都要有一技之长傍身。
似马掌勺这般,懂一门厨艺,哪怕只是个伙夫,也能反过来让主家看他脸色。
“马掌勺先前言语多有不是,夫君还请别往心里去,我……我也先替他向夫君赔个不是。”
说罢,她欠身行礼。
“他出言不逊,你替他赔什么不是?莫非,你还想去给他道歉不成?”
被江陵一眼看穿心思,林小姐垂首心愧。
夫君啊,这酒楼,到底是离不得他呢……
但不愿惹江陵不悦的她,也终究没再说什么。
“你呀,性子这般软弱,无怪他如此欺你。”
江陵忽道:“这酒楼也开了好几年了,难道除了他之外,其他人就不能独当一面?”
林小姐轻轻说:“倒是有几个学徒,可是,难当大任。”
说白了,就是没学到精髓,马掌勺该教的不教。
学徒只会打杂,做菜还是不行的。
江陵:“再差再差,总会一些吧?”
林小姐轻点头:“会倒是会一点的。”
“那就行了。”
“嗯?”
“我的意思是,你也不必去请他了,他要走就让他走好了。也从今天起,不要让他再进丰悦酒楼这个门了。”
“可……”
“顶替他位置的事,交给我,如果你相信我的话。”
“我自是相信夫君的。”
林小姐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心底下了好大的决心,抬头说道:“那……就听夫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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