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那青年的话,那艳妆女人也是撇了撇嘴。
说起来虽然她与这柳玄一同出身于湘西,而且他们蛊师的和柳家的赶尸之术都被认作是旁门。
可对于这柳玄的癖好,叶清秋还是不能忍受的。
她们蛊师不过是养虫子而已,最不济也就是用毒和各类蛊虫培育蛊王而已。
而这柳玄却是用人的尸体来进行培育,甚至到如今这柳玄对于尸体都有了一种说不出的癖好。
记得当初这柳玄私底下搞出来的事情,可是为此被柳家除名了的。
本身柳家和他们苗疆都是旁门, 门内的规矩也很少,可即便如此,这柳玄依旧是被除了名。
乃至于被柳家追杀的程度,虽说没到那种不死不休的地步,但也是能说明一些东西了。
而后这柳玄被她认的大哥念法禅师所收留,可做的事却依旧让叶柳青有些怵。
比起她向念法禅师要各种银钱和修炼材料, 这柳玄要的却是活生生的人。
最关键的是要去的人都没有再出现过, 对此叶清秋自然是能猜出点东西。
故而如今稍微打趣了一番之后,叶清秋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只见叶清秋稍稍用力, 使自己的马快了些许,然后来到领头的那名额头有一个深深凹陷的光头中年附近对其说道。
“大哥,这次的事真靠得住吗?那黄四郎真舍得拿出自己的家业?”
“这鹅城富饶,可不是说说,但听说这黄四郎后面站着的是刘督统和蓝党两派。”
“哪怕是那福义帮都有燕武堂、白莲教以及野茅山那群人站台。”
“我们这一次真能达成所愿吗?”
而听到这话,原本还微闭双眼的光头中年也是睁开了自己的眼睛,随后看了看叶清秋才说道。
“可我们有的选吗?”
“现如今可不比从前,在粤省积蓄力量的蓝党已然出手,省城更是直接改弦易帜了。”
“你说这样的情况下,我们还能留在薛城吗?”
“桂省的火德宗和白莲教、闵南的血衣楼都已经坐不住了。”
“原先几方各位掣肘我们自然能安然无事,可如今却不行了。”
“比起那些顶尖的势力,我们真就没办法匹敌。”
“更不用说这几家都在军政两界下了注的,真要来对付我们三个,没活路的。”
听到这些,叶清秋也是有些难受了,明明他们三人在整个异人界都是少有的好手了,可面临这样个情况他们却依旧无可奈何。
说到底散人就是散人, 身后没有炼神乃至于更高层次的强者压阵, 就只能是随波逐流。
就像如今一样,不过她还是有些不理解,为什么要走到这一步,只听得她又说道,
“可大哥,来这鹅城我们就能安生了吗?这比起薛城又有什么不同呢?”
“虽说我薛城是在交界之处,而鹅城偏于中心地带,可若是那些家伙攻入了粤省,那又有什么区别呢?”
“还不是一样要做过一场。”
“难道加上那黄四郎我们就能敌的过那些大派的炼神高手了。”
可这时念法却摇了摇头,随后说道。
“你也说了,薛城是边界,是可有可无的地方,若真打起来了,蓝党以及燕武堂这些势力自然是可有可无的。”
“所以我们在那无非是被直接待在那里去消耗其余几个势力的力量罢了。”
“可鹅城不一样,他处于腹地,虽与省城有些距离,但也相差不远。”
“这地方哪怕是那些北洋军阀想打,也得问问蓝党舍不舍得给了。”
“如若这里失了,那蓝党怕也是没资格让北洋军的那些人如此顾忌了。”
“到了那时,我们自然不会再被当做弃子了, 而是两边都需要拉拢的人。”
“如若能通过这黄四郎搭上蓝党的线,那自然是更好了。”
听到念法这样言之凿凿的话语,叶清秋却觉得有些不自然了,因为在她眼中这蓝党虽说是埋葬了满清。
可最后的成果却全被那袁大头给夺了去,哪怕袁大头在开战被吓死了,可这天下却还是被北洋军掌着的。
如今的蓝党甚至连一块地盘都没有,哪值得这念法如此推崇啊!
许是看到了叶清秋的轻视,念法却是又说道。
“可别小瞧蓝党,要知道灭掉满清可没你想象的那么容易。”
“萨满教再加上那所谓的长生天!最后却还是被蓝党给推翻!”
“哪怕成果被夺,可这法理却是来了的,气运之说玄之又玄。”
“破满清之运势,给到蓝党的自然是有运势的。”
“更不用将当初破灭萨满教一战中,不少名门大派可都是和蓝党扯上了瓜葛的。”
“其中哪怕是武当和少林这等大派都是下了注的,你觉得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可这话显然没法子说服叶清秋,只听得她说道。
“可那又如何,成败这种东不是已经定下了,再者哪怕是大派又能说明什么了?”
而这时听到这话,念法却直接笑出了声然后说道。
“二妹啊!你是不晓得啊!这真正大派的根底,也是你们苗疆虽说也算顶尖势力,可你终究不是核心人物。”
“甚至还和苗疆大蛊师有冲突,不知道这些也是正常!”
“可我却是知道的,那些大派能在历史长河中一直存在,靠得的东西。”
“炼虚合道何为炼虚合道,听闻当初达摩祖师彻底羽化之前曾留下真言。”
“何为道?大势所至即为道,天地运行之规即为道!然练炁士羽化合道,可以己身合道。”
“随后便传下了那少林的镇寺之法,外人只以为那妙法只有那易筋经。”
“却不知还有一术,衍因果!”
“这门术法具体有多神奇,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是那一个法门被称之为术士之极。”
“只不过这门术法往往都只会由方丈执掌!”
“一般都不会传人,乃至于方丈都不会使用。”
“传闻那等术法不可轻用,只有到了某些时刻才会使用。”
“可在我知道的情况里,自达摩祖师将衍因果传于这世间,共用过六次。”
“而上一次便是那大变之前,随后上一任方丈圆因方丈直接暴毙,也正是那一刻之后少林开始对蓝党下注。”
“同一时刻,武当、全真、天师府也同样有所施为。”
“其中深意你可明白?”
一系列的话语,一时间竟是让叶清秋有一种叹为观止的感觉,没法子这等事情中涉及到的东西属实有些深了。
她更不明白的事,这等消息为何念法可以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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