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苍松和陈小雅坐在车里,他们隔着车窗玻璃朝外一看,就看到一条宽阔的河流。
因为现在已经过了雨季,所以,河流里并没有多少水,只在河床底部,有一条浅浅的溪流,流水潺潺,清澈见底。
而两侧的河堤,则是平平的柏油路面,还有高大的杨树、柳树,则沿着外堤岸一直伸到看不到劲头的远方,看上去很是高大茂密。
陈小雅的那辆奥迪q3,就停在一排高大的树木之下,坐在车里,有一种很阴凉的感觉。
陈小雅高兴起来:“苍松,你们这里风光原来这么好啊。”
林苍松提议:“小雅,咱们下车吧,河床里空气很好的,简直就是天然氧吧。”
两个人就下了车,沿着堤岸一路漫步。
因为树木茂密,所以走在堤岸上,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舒坦。
放眼四望,远处是一望无际的黑土地,因为大部分的庄稼已经收获,所以显得很空旷。
而像花生红薯这些晚熟作物,还没有收获,看上去则郁郁葱葱,满目苍翠,。
还要一片片的大豆,则叶子泛黄,
所以整个大地,就跟一幅斑斓的油画一般。
两个人默默不语,并肩而行,头顶是高远的蓝天,脚下是斑斓的大地。
秋风吹拂,有一种凉凉的感觉,还夹杂着河床里水草散发的水腥味,更是给人一种莫名的感受,无限的遐想。
林苍松一面走路,一面就给陈小雅讲自己儿时的故事。
他说,他小时候,因为家里穷,所以天天下学之后,就和小伙伴们来到这里打猪草。
打完了猪草,就到河底里摸鱼,抓泥鳅,逮小虾。
那个时候,因为家里没有钱,吃不上肉,这些小鱼小虾什么的,就可是叫他解馋啊。
陈小雅听了,就很是羡慕。
“苍松,你小时候天天在这么迷人的地方玩,我真是太羡慕你了。”
林苍松接着讲,有时候他们玩饿了,就刨人家的红薯,在河堤上建一个土窑,闷红薯吃。
林苍松有些回味般地说:“下,你不知道闷红薯有多好吃,现在回想起来,还流口水呢。”
陈小雅问道:“这是你家的红薯地吗?“
“不是我家的啊。”
”不是你们家的,你们刨别人家的红薯,被人家看到了怎么办?”
林苍松只好地说:“他们看到了也不说什么,在我们这里,地里长的东西,都是大家的,你吃我的,我吃你的,他们看到你刨他家的红薯,也不会认为你是在偷。”
陈小雅赞叹:“苍松,你们这里的民风,真的太淳朴了。”
林苍松继续炫耀:“还有烤毛豆,也非常好吃。你看,那些发黄的就是毛豆儿。”
林苍松指了指河堤外侧的一块豆地。
“是那里吗?”陈小雅顺着林苍松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她问。
“对,就是那块地。豆子马上就要成熟,架上大火一烤,你不知道有多好吃。”
“苍松,你不要说了,我开始流口水了。”
林苍松心里说,陈小雅好不易容来了他的家乡一趟,为什么不让她尝尝烧毛豆的味道呢。
林苍松说:“小雅,闷红薯太费事,还得建土窑,还得用柴火把窑烤红,等完全闷好,没有三四个小时是不行的,所以,今天就不给你闷红薯吃了。”
陈小雅笑了笑:“苍松,你别当真的,我刚才只是说着玩玩儿而已。”
林苍松坚持说:“但是这烧毛豆,今天一定得让你尝尝。”
“苍松,烧毛豆不费事吗。”
“很简单。小雅,你在这里不要动,我下去弄一些毛豆过来。”
陈小雅有点儿担心:“苍松,你弄人家的东西,人家会不会以为你偷人家的啊。”
“不会的。小雅,我去去就来。”
林苍松就走下大堤,来到那块儿豆地里。
很快他就回来了,手里抱着一大把豆秧。
这些豆秧叶子都已经枯黄,但是一个个饱满的豆荚,都挂在豆秧上。
林苍松立刻选择一块空地,放下豆秧。
他就在树林里寻找起来,回来的时候,就抱着很多枯树枝。
林苍松就坐在草地上,他用打火机,点燃了干柴草,然后把枯树枝放在上面,那野火就熊熊燃烧起来。
林苍松就双手紧抱豆秧,在大火上面烤起了豆秧。
那些枯黄的豆叶子很快就被烧掉,只剩下 光杆豆秸,而那些豆荚,则被烤得噼里啪啦地爆响炸开。
旺火烧了一阵子就熄灭了,最后剩下灰烬,而那豆秸上的豆荚,也全掉进了灰烬里。
林苍松就拿上一根木棍,不住地搅动地上的灰烬。
早有一股子豆香味弥漫在四周,令人心生陶醉。
“好香啊。”陈小雅不由得就是一阵赞叹。
林苍松说:“现在可以吃了。”
林苍松就把灰烬摊开,他就伸手把一个个烤焦的豆荚捡起来,递给陈小雅。
陈小雅不解地问:“苍松,就这么吃吗?”
林苍松笑了笑:“小雅,你太笨了,掰开豆荚,吃里面的豆豆啊。”
陈小雅就按林苍松说的去做,吃了起来。
“怎么样,小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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