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贺也不开口,静静的看着宋雅舒表演。
做生意就是这样,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能把价格杀下来,就是本事。
同样,你能把货物卖出高价也是本事。
但是最让黄贺讨厌的,就是哄抬批发价的,简直就是男人的公敌。
美少妇目光如水,似笑非笑道:“所以这价格,肯定不能像昨天那样,只能按市场价,紫檀木每斤1000元。”
“好在你这几根紫檀木,切割完整,能够加工成更多的物件,姐姐也不让你吃亏,1200元每斤,你看如何?”
1200一斤?
“宋姐,这个价格让我很难接受啊。”
黄贺的心里其实已经接受了这个价格,但是商人嘛,总要争上一争。
“1500元,小弟我以后有货,全都在姐姐这里出!”
呵呵呵呵。。。。。。
宋雅舒差点没忍住,饶是她驾照拿了许多年,还是被黄贺的话给整破防了。
这次轮到黄贺翻白眼了,自己可是正经的谈生意。
这个女人,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气抖冷!
男人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
黄贺吃瘪的样子,让宋雅舒笑的更开心了。
站在一旁的车莉,整个人都不好了。
如此明目张胆的开黄腔,打情骂俏,当我是空气吗?
我一定要向舅舅揭发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
最终,五根紫檀木的价格,还是定在了1300元每斤,双方皆大欢喜。
宋雅舒:这小子还是嫩了点,这批紫檀木卖相极佳,转手卖个2500元还是没有问题的。
黄贺:赢麻了!赢麻了!无本生意,纯利润啊!
这五根紫檀木,一共是600斤左右,黄贺大方了一回,四舍五入,取整600.
宋雅舒当场让车莉转账780000元过去。
车莉人都傻了!
几根破木头,居然卖了78万?
她都想问一句,我老家房顶上还有几根大梁,老嫂子你还要吗?
好在车莉也是“爱丁堡”师范大学毕业,曾经也听过一个同学家里,有什么紫檀木的家具,据说要大几百万。
当时她是不信的,还以为对方在吹牛。
小丑竟是我自己?
笑的肚子疼的宋雅舒,来到剩下的几根木头前。
这几根木头横切面显灰色,木材心材的弦切面上,有形似鸡翅。
木纹纤细浮动,变化无穷,自然形成一副重峦叠嶂的群山形状。。
黄贺指着其中的四根说道:“这是鸡翅木,学名叫白花崖豆木,是古代制作家具的上好选材。”
宋雅舒赞许的看了他一眼,道:“不错,看来这段时间学习了不少知识嘛,只是鸡翅木虽然不常见,但也不是什么特别珍贵的木材。”
“请原谅姐姐,不能照单全收咯。”
黄贺摊摊手道:“做生意嘛,讲就的是你情我愿,姐姐不从,小弟也不好用强啊。”
美少妇俏脸一红,她斜了车莉一眼,嗔怪道:“小弟你真是坏透了,敢拿姐姐打趣,还有人在呢,注意影响。”
“宋姐的意思是说,没有人,就可以了?”
宋雅舒没有接话,径直来到了最后一根木材面前。
车莉已经完全被两人打败。
她觉得自己站在这里就是多余的,真想眼不见,心不烦。
美少妇初时还是弯着腰,从黄贺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美少妇的衣领开的很大。
黄贺心中感叹:“不识庐山真面目!”
宋雅舒弯腰看了一会,然后有蹲下去,用放大镜,一点一点的摩挲着这截木头的纹理。
“香味较浓,且清新温雅。”
“色泽沉稳。”
“纹理细密、墨线色黑且清晰,花纹行云流水,给人一种流动的美感。”
宋雅舒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是并未表露出来。
她伸出玉手,顺着横截面抚摸,表面细腻光滑,就跟摸着自己带的那块羊脂玉一样。
综合气味、色泽、纹理、触感,宋雅舒已经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这根原木就是现在市场上一木难求的海南黄花梨。
剩下的那百分之二十,是因为这根原木大的有些吓人!
宋雅舒粗略的估计一下,这根原木的直径,至少有三十公分。
市面上的海南黄花梨,直径越长,尺寸越大越值钱。
而且这根木料的花纹纹理细腻,唯一的缺憾就是木料太新。
她甚至还能在断面发现锯末。
可是据她所知,目前国内的海南黄花梨成材的几乎绝迹。
像眼前这么大棵的,她还从来没有见过,也不知道黄贺是在哪运过来的。
黄贺的底细,宋雅舒已经摸透了。
黄贺,男,25岁,离异,滨海人,父母在他毕业的时候去学校接他,出了车祸,重伤不治而死。
两年前大学毕业后就子承父业,开始接手家里的“江南皮革厂”。
不巧遇上皮革行业全球经济危机,家道中落,工厂已经在破产边缘。
从这些信息上看,黄贺就是个天煞孤星,还是运气不怎么好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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