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他口中,没有毒物的迹象,向安看到的背部伤口上的黑色,此毒正是来自背上的剑伤。”云泰顿了一顿,长吁了一口气。“此毒我二十年前就见过,恐怕伤此人者来者不善。”他继续抓药。
“爹,你见过这种剑毒?”云雷有些不信。
“何止是见过?还差点因为这毒而丢了这条老命。”云泰道。
“爹你年轻时候闯荡过江湖?怎么中毒的?那一定很刺激!是吧?爹?”云雷一脸兴奋。
云泰看了一眼云雷,又用手抚摸了一下云雷的头,面色严肃沉重地说道:“雷儿,江湖没有什么刺激,只有腥风血雨。你们想听,以后再说,现在先救人。”
向安一前道:“师父,要不咱们还是别救了,免得被牵扯进江湖纷争中。”
云泰道:“此言差矣,那有见死不救的道理,我们习医本为了救治死伤。”云泰又叹了一口气,道:“该来的,总会来!怕什么!来,先把这创伤药给他敷上。”二人从师父手上拿过药,给那伤者敷去了。云泰站在旁边指点着,不一会儿就敷好了药。黑衣壮汉依旧晕迷未醒。
云雷听完父亲的话,心里嘀咕:江湖究竟是什么?一边想着,一边蹲下去端详刚才他拧进来的那个灰色包袱。
云泰回头见儿子盯着地上的包袱,心想:这是什么“宝贝”?让这黑衣壮汉拼死保护?便上前用右脚轻轻踢了下,试探这里是何物?可这右脚刚碰到这包袱,还没用力,只听“咔嚓!”一声,右脚拇指居然被折断了,疼得云泰大喊起来。
“爹!你怎么了?”云雷也被吓到,忙站起来将他爹扶坐下。
“脚趾,好像断了。”云泰说道。
云雷慢慢将云泰鞋袜脱下,发现云泰的右脚大脚趾已经红肿变形。
“果然真的断了!”云泰道。毕竟是医师,自己的伤,一看便知。
俩徒弟也着实吓了一跳。十分不解地看了看地上的师父,又看了看那包袱,包袱里的那非石非铁的东西,上小下大,尖的一头在包袱外面,正透出微微的紫色光芒,有些瘆人。此时天色渐暗,夜幕将临,包袱里的那东西却越来越亮,即使外面隔着一层灰布,依旧能看清那东西的轮廓来。
云泰之妻,云雷之母颜氏和云雷妹妹云雪,她们在里屋也听到了云泰的惨叫。颜氏拿着个灯笼,后面跟着八九岁的云雪。来到外堂,见地上坐着云泰,光着脚,红肿的脚趾。
“他爹,这是怎么了?”颜氏问道,又是惊吓又是关切,云雪也轻轻叫了声“爹!”
“没事,脚趾骨头断了,养个几个月就好了。向安,去取我银针。于寅,拿接骨粉。”
“是,师父。”二人取来,向安不忘点来一盏灯,帮师父用银针消肿化淤,于寅帮着上药。同时,颜氏去把堂上灯点亮。
堂上亮了,云雪才看到角落的受伤的人。
“啊——!”云雪尖叫一声,“爹,娘。那边榻上有个死人。”
“妹妹别怕,那人没死,只是受伤了而已。”云雷马上过来护着被吓着的妹妹。
“对了,那人还没服解药解毒。雷儿,去后堂丹房拿一颗火烈丹来,给这黑衣壮汉服下。”云泰说道,取出一把铜钥匙递给云雷。“丹房架子上,红色盒子里便是,一颗就够。这点事,你总能做好吧?”
“爹,你让我进丹房?”一家人都知道,后院中那间石屋,任何人不得进入,云雷有些不相信。
“快去!”云泰喝道。
“是!”云雷接过钥匙,向丹房冲去。
“爹,我也跟哥哥去。”云雪见哥哥能去,跟着起哄。
“胡闹!”
云雪见爹爹有些不高兴,又受了伤,不敢撒娇,只吐了下舌头,噘着嘴,和颜氏扶着爹进里屋去了。
云泰回头吩咐二徒:“把那玩意儿,应是那壮汉的东西,拿到我屋里来。”
向安上前去提,没提动。双手,拿起来都非常吃力。于寅见大师兄有些吃力,过来帮忙。
“大师兄,这是个啥呀,这么重,少说有一百二十斤!”于寅好奇问道。
向安摇了摇头。
“咱们师父知道这是啥吗?”
向安又摇了摇头。
“小师弟是怎么拿进来的?”于寅这句是问自己的。
向安仍是摇头。
一个二十六七的大徒弟,和一个十八九岁的二徒弟,步履蹒跚地将包袱抬往师父的屋子。地上早已留下一个几寸如脚印一样的小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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