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儿,各位高抬贵手,求你们别伤害我雷儿。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们!”此时云泰早已老泪纵横,跪在地上。
这时云雷娘颜氏、妹妹云雪,还有大师兄向安都出来了,看到眼前这一幕,“雷儿!”“哥哥!”“师弟”几乎同时喊出声来。
云雷被刚才黄老二大力一撞,早昏了过去,而且又被封住穴道,五花大绑,没有知觉,也无法动弹。
“太晚了,云馆主!”那老太婆边说边笑,十分得意,“臭小子不死,我们以后必定成为笑话。哦,对了,你们也活不成。”
胖子黄老二没等老太婆说完,剔骨尖刀刺向云雷心脏,这一刹那,云泰昏了过去,颜氏和云雪相拥在一起,不忍直视。蒙正早已是咬牙切齿,怒目而视,又无可奈何。
说时迟,那时快,一根箍铁棍将剔骨尖刀打落,然后一阵棍花将黄老二逼退,一套动作似行云流水,横棍挡在云雷前,救下了云雷。
云雷娘颜氏和大师兄向安见人逼退胖子,急忙解下依旧未醒的云雷。
“是东阳棍法!好一招临危不惧!二师弟!”蒙正见来人是自己的师弟林咸,激动地大喊道。
“大师兄受苦,愚弟来迟!”林咸口在动,身体岿然不动。
“光凭东阳陈均儒门下一个弟子,可也奈何不了我们四鬼。”风三娘还真是爱出风头,她话音未落,门口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那我陈均儒久闻人屠五鬼大名,今日倒想请教一二。”说话的声音不大,堂上的人个个听得头昏脑涨。
四鬼此时心中暗暗叫苦。
陈均儒进入半谜医馆,身后跟着十一个弟子,都穿一样打扮,手拿一根和林咸一样的箍铁棍。
蒙正最是激动,也顾不得自己身上流血的伤口,跪在地上:“师父!我……”
陈均儒手一抬,示意蒙正不要说话,因见大徒弟蒙正受伤如此,心里早就怒火翻腾,说了一声:“东阳十二郎何在!”
“在!”林咸等十一郎齐声道,蒙正见师父和师弟们到来,也不管自己的伤了,也大声应道:“在!”并和师弟们站一起,并抄起地上刚才云雷所扔的门闩当棍。
四鬼见陈均儒带着徒弟们突然赶到,风三娘问那老太婆:“老大,怎么办?”
老太婆道:“陈均儒当世名侠,一双开山掌早就名震江南,估计只有我们主人沱羽公子的‘巽云剑法’可以与之一战。我们那里是他对手,再说还有东阳十二郎的‘十二辟邪棍阵’,听说能挡上千人,我们几个今日能逃出生天,就不错了。”
陈均儒:“正邪不两立,消灭人屠五鬼,还我东道一方安宁!”
“尊师令!”蒙正,林咸二领着一众师弟挥棍布阵,四鬼虽算一流好手,但多以残忍著称,残害之人大多是平民百姓,少遇这样的阵仗,几人早已被吓得面如土色,侏儒已经尿在裤子里了。风三娘是他们几个脑子最灵活的,强作镇定道:
“陈庄主,我们几个可没有去过东阳地界,还不是因为您的威名,我们都怕着您呢。”风三娘搔首弄姿,声音半娇半嗔,但是眼晴却盯着墙角的于寅。
“哼!五年前,你们人屠门被正道之士剪灭,本着能改过自新,留尔等性命,不想又来残害无辜!”陈均儒说完,又命十二郎:“除恶务尽!”
十二郎齐声“喝!”正要上去取四鬼性命。
“不好了!起火了!”于寅突然大叫起来。“我不小心把火油打翻了,起火了!”
果然,于寅周身是火,在堂上先是乱跑,后是翻滚。火油流处,火苗肆虐,整个医馆内燃了起来,又是烟又是火。
向安见火势,他一把抱起云雷:“大家出去,还有几罐石脂火油!会炸开!”自己一边叫,一边冲了出医馆来。
陈均儒见状,只得先人令十二郎退出半谜医馆,还将于寅身上火扑灭。云泰也被扶了出来,颜氏也拉着云雪跑了出来!
四鬼也趁着浓烟逃命去了,隔着夜色风三娘还送来一句话:“小兄弟,别忘了,我还要来取我的花布哦。哈哈哈……”便消失不见。
东阳弟子用水浇灭了于寅身上的火,救了他出来,并未烧伤。街坊邻居也有帮着灭火。用了近个吧时辰,火才彻底被扑灭。所幸向安说的石脂火油罐子已破,油被烧尽,没有炸开。秋节天干,整个医馆堂上药草柜子都已烧坏,一片狼藉。还好救火及时,后堂没有被火势波及。
云泰苏醒过来,开口便道:“雷儿!”
云雷被娘扶着过来,道:“爹,孩儿没事。是陈家庄陈大侠救了咱们,我刚才被封的穴道也是他们帮着解开的。可是……可是医馆没了!”
云泰见自己苦心经营的医馆已经化为灰烬,心中黯然叫苦。但又见一家人毫发无伤,又宽慰了许多。连忙向陈均儒一揖道:“多谢陈庄主,击退四鬼,救我一家性命!”
陈均儒虽有些不悦,心想要不是这火,四鬼早已成了死鬼了。道也拱手道:“不谢,我还要多谢云馆主救我劣徒呢。”
云泰见蒙正身上虽已无中毒迹象,刚才伤口裂开,仍在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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