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冷静。上党郡守纪鼎与上党督尉龚豹虽然不是什么好人,贪赃枉法,勾结黑龙潭坏事做尽,但毕竟是朝廷命官,我等又怎么能随意伤害。再说看对方这阵仗,少说有三万兵力,昭余九泽总共不到三千,虽然我们能以一敌十。万一有人说我昭余九泽造反,那可就大祸临头了。”鲁亭风说道。
“鲁真人,我东方朔依然是朝廷官员,我与他们说一说,说不定他们能明白,自然退去。”东方朔道。
“请先生不妨一试。”鲁亭风道。
“纪将军!我乃太中大夫东方朔,将军为何出师攻打昭余九泽?”东方朔对着船上将军道。
不承想,对方并不回答,便是一弩箭射向东方朔。鲁亭风眼疾手快,双指夹住射来的弩箭,并大声说道:“昭余九泽不仅是人皇所赐专为斩妖除魔而设的修炼场所,也是天皇地皇神力所佑之地。将军执意孤行,就不怕皇上问罪。”
东方朔见对方硬弩战船都准备有序,看这样子,不拿下昭余九泽誓不罢休的劲头。东方朔心里想:上党郡历来兵力薄弱,战斗力低下,怎么今日面目一新。他便用长桑神目仔细观察。
“不对,这不对,这些人都中了蛊!四方教的人来了!”东方朔对鲁亭风道。
此时船上走出一人,哈哈大笑道:“东方先生,还是难逃你的法眼。鲁掌门,我有东西在你手上,是时候还给我了吧?”
鲁亭风定睛一看:“魔教教主李少翁!”
“好久不见,你我兄弟二人同为皇帝布道的日子真是难忘。”李少翁哈哈大笑。
“我昭余九泽虽然和你四方魔教天南地北,自古正邪不两立,请不要与我称兄道弟。”鲁亭风强忍怒气。
原来李少翁通过沱羽公子了解的消息,得知云雷便在昭余九泽。带领这四方教的四长老,四使者,沱羽公子,还有云雷父亲云泰,运用四方教巫术——倏忽门,几日之间便从牂柯到达上党,第二日想来昭余九泽要人。李少翁也知道昭余九泽的实力,当晚正在计谋如何潜入昭余九泽,突然见姚湖流放的姚峰亲信进入上党,抓一个一问,知道黑龙潭之变,昭余九泽参与。沱羽公子心生一计,利用上党官僚和姚氏余党的关系,潜入上党郡府,用巫蛊之术控制上党郡守和督尉,再用巫蛊之术提士兵战斗力,攻打昭余九泽,这样就有必胜的把握。李少翁采纳了沱羽公子建议。大面积的巫蛊术把士兵变成了活死人,其实就是变成可以超控的死体而已。可怜上党的士兵,没有战死沙场,却这样无辜的送命还变成了李少翁的傀儡。
“那好吧,那我先灭昭余九泽,免得碍眼。”李少翁轻描淡写的说道,此时他手下三万傀儡,不再把鲁亭风放在眼里。
李少翁的傀儡大军第一批已经上岸,初阳泽的弟子根本虽然抵挡,但是渐渐抵挡不住,开始后退。
弟子冯叶跑到鲁亭风身边说道:“掌门,这些不是人,是僵尸傀儡!用剑杀不死,只能用初阳剑气,但弟子们修为尚浅,内力不够用。”
鲁亭风望着冯叶点点头,回头对东方朔道:“东方先生,今日昭余九泽危在旦夕,请恕我保护不周。”说完便拔出天德剑,祭出金光剑气,杀入阵中。除了初阳泽的泽主齐亭阶外,其他泽主也忙回到自己的泽中,召集弟子。李少翁控制纪鼎麾下人可是三万多,昭余九泽的三个泽,初阳泽少阳泽老阳泽乃九泽的门户。三个情况差不多,一万人攻打初阳泽,一万人攻打邵阳泽,一万攻打老阳泽。
虽然有列阳泽和骄阳泽的弟子陆续赶来初阳泽支援,但是几百人杀一万人,就算是站着不动,也要累死个普通人,何况是这些杀不死的傀儡。弟子们参差不齐,功力稍差的已经被杀死在地,强一点的边战边退。
东方朔见此情况,只得先去找道曲萦蝶和静秋。可是东方朔,在后面找了好久没有看到二人的身影。
“这俩孩子哪儿去?”东方朔十分着急。
曲萦蝶和静秋来到岛上闷闷不乐,方芷琳和江丽悦两个师姐便带她们俩去散散心。又是划船又是爬山,最有四个姑娘到了初阳泽的湖中最高的山,介休山。山上往下一看,连着初阳泽的少阳泽老阳泽一览无余。在方芷琳和江丽悦的指指点点下,还能隐隐约约看到骄阳泽,和老阳泽。
不过没一会儿,下面密密麻麻的人把初阳少阳老阳三泽围得水泄不通。四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一直在观察。后来看见她们的大师兄被打,众师兄师弟师父们都拔出宝剑,与来的千军万马战斗在一起,两个飞身冲下山去,帮助师门。
曲萦蝶和静秋也看见东方朔在人群中穿来穿去,估计是在寻找她们。正要下山,突然来了一群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傀儡兵围住了二人,提刀就砍,拿戟就刺。静秋为了护主,不让他们靠近曲萦蝶,背着蓝灵琴,找了一根树丫,边打边喊,引开了傀儡。静秋跑得太快,一个不小心,摔下介休山去。追她的那些傀儡也跟着跳了下去。
“静秋!”曲萦蝶喊着,知道静秋是凶多吉少。自己无奈地抱起蓝灵琴,在山林中胡乱的跑一通,也不管东南西北。突然传出林子,到了湖边,眼前豁然开朗。回头找了找,辨别出了方向。心想:难道我已经到了列阳泽岸边了?她见后面没人追来,自己衣衫也被林中荆棘撕挂得稀巴烂,而且还有好几处被刺抓的伤痕。也跑不动,累得坐了下来,伤心欲绝:“静秋,我的好静秋。”眼泪止不住的流,四下无人,便放声的哭了起来。
曲萦蝶越哭越大声,被在镇邪室看守云雷的两个列阳泽弟子听到。其中一个正想出去看看怎么回事,另一个拉住说道:“师弟,掌门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不可以打开石门。”
这个想出去的师弟倒也听劝,回来了,站着看着云雷。云雷躺着,不时抽搐,脚有时候会奋力一蹬,恰好这时云雷一蹬把鞋子蹬掉。
这个师弟便捡起鞋子,想给云雷穿上。
“师兄,他脚上有字,你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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