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商那里就这么轻易相信,顺着地上的土渣来到菜园子。
“天哪,这都成了一座小山丘了,好几层楼高。”曲商总算相信了那些家丁。
“爹,你叫大家伙回去休息吧。挖来挖去没有什么用的。”曲萦蝶和静秋听见他爹的声音下楼来了。
曲商一见自己的女儿,心里不是滋味,心里一软说道:“曲福,把大伙都叫回去吧。”
“唉,好的,老爷。”曲福也难得见老爷这么慈心过,高兴地答应走了。
“爹,你是蝶儿的好爹爹。”曲萦蝶也难见到他爹这么大方,“爹,以后别做坏事了,要不别做什么内史了,我们去乡下,当个佃农好吗?”
曲商心里不是滋味,不知不觉自己流下一滴眼泪,不过他很快就擦干了,想到自己熬了这么多年,马上就能实现自己人生的权力巅峰。难道为了一个女儿就要放弃一切吗?就算蝶儿说得对,去乡下当个普普通通的佃农,现在已经做下的事,平日里滥用权力,贪赃枉法都不说了。杀相国,乱王政,和赵王后宫姬妾私通,随便一件事暴露出来,自己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自己去哪一个乡下能躲得过去?自己此时已经无路可退,只能委屈蝶儿一时,到时候让她享尽荣华富贵。
“蝶儿,爹做了好多错事,对不起你。”曲商说道。
“爹,错了就错了。老子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呢。只要爹好好的,我好好的我们一家子平平淡淡的有什么不好呢。非要争什么权力,什么富贵?”曲萦蝶说道,挽住曲商的胳臂,脸贴在胳臂上。
此时曲商心乱如麻,“哎!”挣脱了曲萦蝶,气冲冲的走了。
“爹,爹!”曲萦蝶觉得他爹今天好怪,平日里凶巴巴的,今天突然变得像丧家之犬。
“小姐,老爷是怎么了?”静秋也上来问了一句。
曲萦蝶只是摇摇头,没说话,不过就这一刻,她心里其实很温暖,他已经很久很久没见过父亲漏出慈祥的眼神了,今天她再次看到了,哪怕只是那么一瞬间,曲萦蝶都觉得好温暖,好幸福,像极了童年。
曲商离开时候,走得太过急匆匆。在一个转角处,和一个丫环撞在一起,丫环端着一盆水,打翻在曲商身上。
曲商本来一肚子都是火,此时见这丫环撞到自己,还把一盆水全都浇在自己身上,顿时是火冒三丈。
“你个死丫头,我现在要你的命!”曲商焦灼的心,已经是怒到了极点。
那丫头早就吓得跪在地上:“老爷,是奴婢不对,老爷,是奴婢不对!老爷你打我消消气,饶了奴婢的命。”
此时曲商已经拔出佩剑,正要一剑砍下的时候,停在空中了。
那丫头自知今日无命,低着头跪在地上等死。等了半天,见这剑迟迟未落下,抬起头偷偷看了一眼,此时见曲商也正盯着她。
“这丫头模样和蝶儿有几分相似,我何不来个偷梁换柱。”曲商脑子灵光一闪,便对丫头说道。
“花红,你先起来,我不杀你。”
“老爷,你杀我,你打我一顿吧,下次不敢了。我家里还有个生病的老娘,我死了,月钱断了,老娘也得饿死,求求老爷别杀我。”这叫花红的丫头哭得眼泪哗哗直流。
“我也不打你,你跟我来。”
“是,老爷。”花红见曲商不责罚,以为老爷要她去房间发泄兽欲。
她自己也知道,自己在这内史府的丫环之中,长得水灵,二十来岁,和曲萦蝶还真有几分相似,下人们私下都开玩笑说大小姐是不她亲生的。今日冲撞曲商,她知道曲商对下人是说杀就杀,自己在内史府好多年了,那年不死几个下人?对于一人下人,不死就是最好的奢望,被主人侮辱又算什么。花红觉得穷人,是没有什么尊严的!
曲商带丫环花红来到房中,花红关上了门,便开始脱衣服。
“慢着,花红。我并非此意!”曲商阻止道。
“老爷你要做什么?”花红不明白。
“你会弹琴吗?”
“跟着静秋妹妹学过一点。”花红想,老爷玩得真的高级,不是那种脱了下裳就直接来事儿的人,要风雅一些,先弹琴,后办事。
曲商取下一方琴,花红果然能弹奏些简单的曲子,虽然不如静秋那样行云流水,但是样子倒是有模有样。
“花红,要我不杀你也可以,你要为我做一件事。”曲商说道。
“老爷,只要你留我性命,做什么都可以。”花红不知道老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问一句答一句。
“此事只能你知我知,我要你假扮小姐,去太子府做客。”曲商说道。
“老爷放心,我烂在肚子里,不会告诉别人。”花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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