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沱羽公子仰仗着自己轻功和绝妙的巽云剑法,如今自己左眼已经有了明夷之眼,目光到处,绿色的幽冥火焰似乎专门灼烧云雷所运用的渚山和臭魔。
沱羽公子往日最忌惮的便是云雷运用魔劫之力,不过现在,在明夷魔眼的压制之下,云雷丝毫没有占上风。
一个在天,一个在地。被点燃的臭魔黑胶犹如一条巨大火龙在云雷手中挥舞,进攻着沱羽公子。左手的渚山红岗石盾防御着沱羽公子刺来的剑锋和明夷绿焰。
李女须作为一个四方教的觋巫使者,巫术上早已十分高明,可是轻功平平。被沱羽公子在地中的一招“波澜壮阔”推出去后,不能在空中停留。一直从丛台宫掖庭向西北飞去,恰好落在淖姬的寝宫之中。
落下的时候李女须站地不稳,重重的摔在地上。
淖姬把这一切看在眼中,说道:“李师妹,怎么?现在四方教的人都只注重修炼方术,已经到了不屑修炼武功的地步了。”
“淖师姐,你站在这积雪之中难道很热吗?尽说风凉话!”李女须站起来抖擞着身上的积雪,此时李女须衣衫不整,淖姬一看便明白了。
“恭喜李师妹寻得如意郎君。”
李女须不想搭话,准备离开淖姬寝宫。但是心里极其不爽,心想:这淖姬体内有魅魃之魔,偶尔附体于她,与云雷体内魔劫丹不同。何不用召魔符将其奴役,为我所用,这样沱羽公子多一层胜算。
李女须拿定主意,手伸入咒符囊袋,想突然转身,趁淖姬不备,给她一张召魔符,控制淖姬体内魅魃。
李女须突然转身,叫了声:“淖师姐。”抬手便把手中的召魔符打了出去。
淖姬对这李女须虽然说话的时候轻描淡写,其实内心早就有所防备。召魔符飞了过去,淖姬脚下步伐移动,召魔符在淖姬身边饶了一圈,又回到了李女须手中。
“哟,李师妹,你觋巫流派和我的蓄蛊流派想比试一下高低吗?”淖姬依然是笑容可掬地和李女须说话,不过手却没停,石室突然有嗡嗡之声。
“淖师姐,我只是想试试你的轻功罢了,不要当真。”李女须没想到淖姬有一间石屋养着蛊虫。可以说论手段残忍,四方教中并不是驱毒流派,而是蓄蛊流派。常常他们杀人于无形,有时候被什么叮咬一下,以为只是蚊子什么的而已,也有可能是被他们下蛊,有些蛊虫在人身体中狂吃内脏,有些蛊虫在体内吸血而长,撑破宿主……..
“你当我是三岁孩子吗?你拿一个召魔符来试试我轻功,明明就是你想奴役我体内魅魃,为你所用。”淖姬直接点破。
“既然淖师姐知道了,只能和你拼上一拼。”李女须嘴上这么说,不知道用什么符咒对抗这变化莫测的蛊虫。若是鬼门之源不被关闭,尚可以召唤幽冥魔鬼出来战斗,自从云雷他爹关闭鬼门之源后,觋巫流派在技法方术战斗中大打折扣,魔劫丹对于觋巫流派太过重要,不然李少翁也不会费那么多的周章,来昭余九泽硬抢了。
“那先让你试试碎心蛊。”淖姬手指空中划动,石室蚕房飞来一群苍蝇一样的虫子。李女须知道,一旦不小心被这虫子叮咬,“碎心”蛊虫便能让人血脉不痛,四肢僵硬,任人宰割、急忙口念咒语,试图将虫子杀尽。
淖姬的蛊虫三三两两在空中掉落,淖姬见李女须把这些飞来的虫子用咒语弄死了一半,知道这种攻击无效。不得不让剩余的虫子又飞回蚕房之中。
“淖师姐,这是寒冬腊月,虫子怕冷,你要是在夏季。我念咒时间长一点,你的钻心蛊或许有用。”李女须胜了一局,说道。
“谁说我要用虫子钉你,那不过是障眼法罢了。”淖姬不怀好意地笑着说道,“小心你的下裳,我看你衣衫不整,别被虫子咬了大腿。”
李女须这才发现,裤管有东西异动,慌得忙用手掌在腿上乱拍。好像真的有虫子在小腿上爬动。
“哎哟,被咬了!”李女须忙撩起裙摆。果然有个三四只蚂蚁一样的东西钉在小腿上。她正想用手拿掉。
“李师妹,劝你别拿。这种虫子除了咬着有点疼外,没有附加效果,只是想教训你对我不敬。如果你拿捏不好,它们尾部有钉刺,万一钉了师妹,后果不用我多说吧。”淖姬说道。
“淖师姐你骗我,这明明是痛心蛊,你说是钻心蛊!”李女须这时才知道淖姬声东击西,上了她的当。
“就这样吧,一会人虫子自然松口,劝你别学你爹,到处害人。”淖姬说完进屋去了。
赵王依然躺在淖姬寝宫,本来是被吓晕过去的,稀里糊涂睡到现在。
“大王,该上朝了。”淖姬上前去轻轻叫醒赵王。
“啊,是淖姬啊。昨天在大殿上喝了太多酒,还做了个噩梦。看到一只怪物,长得美丽极了。”赵王昏昏沉沉地说道。
“大王一定要保重身体,活他个一百岁。”淖姬见自己计策已成,已经给赵王解除了“一抹红”。
“一百岁?现在感觉是江河日下,一天不如一天,这几年总是昏昏沉沉,不知所为。”此时的赵王便脱离一抹红的控制,清醒了许多,“淖姬,好好照看幽儿,我上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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