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今弦抿着嘴唇,看着洛梵烟,反复地深吸好几口气,这才摁下了捏断她脖子的冲动。
尽量平静地道:“你衣服穿错了,将中衣穿到了外头,这样十分不雅!”
他鲜少说这样的话,所以洛梵烟是听得出他的强行平静和咬牙切齿的。
故而她十分做作地叹了口气:“没办法啊,我是个瞎子,又没有人在身边照顾。
能把衣服穿上,不至于走光,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堂堂熙王殿下,总不会连这点道理都听不懂吧?”
“你是在怪本王?”谢今弦盯着她,危险地眯了眯眼睛,背在身后的手也捏紧了拳头。
“那是没有这个胆子,只是王爷留了我的性命,想来是因为我还有一点点用处。
如果我猜对了,希望王爷可以看在我这一点点用处的份儿上,把孙嬷嬷还给我。”
说着,洛梵烟转过脸,扒拉开头发,完全露出了另外半张长了黑斑的脸。
随后,冲谢今弦咧嘴一笑,灿烂无比地蹲了个礼:“多谢王爷仁爱慈悲了!”
谢今弦冷冷地看着她这般做作的姿态,嗤笑:“本王恨不能立刻杀了你,怎会觉得你有用处?”
“那就来吧!”洛梵烟一听这话,立刻站直了身子,伸长了脖子:“不要因为我是一朵娇花就怜惜我,尽情动手吧!”
“洛梵烟!”谢今弦差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从何处学了这些放荡言语?你还有一丁点王妃该有的模样吗?”
“没有,我只是一个残废瞎子,空有一个王妃的名头,身边连照顾的人都没有,还哪里顾得到王妃该有什么模样啊!”
说着,洛梵烟继续仰着脖子:“来来来,杀了我吧,我想开了,死了也算解脱,不然我每天睁眼闭眼都在担心被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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