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帝语调平淡,看起来好像十分不以为意:“其余的便都算了,可付言才是同进士,朕亲自指派的田州永水县县令,却变成了这般模样。”
说着,元帝的视线缓缓落到了瑜贵妃的脸上,那双眼睛带着十足的温柔平和,却看得瑜贵妃背上的寒毛根根竖起:“爱妃可有话想说?”
话音落,瑜贵妃惶恐万分地跪倒在地上:“陛下,是臣妾一时糊涂,没能想到此人对陛下十分重要,竟然还想着……想着……”
“想着什么?”元帝眯着眼睛,语气依旧温和。
“勖儿不懂事,他也没想到此人是付官人,所以一时间慌了神,才会让臣妾来把人送还给宰相府。”瑜贵妃磕头在地上:“臣妾也是不想用这等小事来叨扰陛下,才擅作主张……”
闻言,元帝点了点头:“勖儿确实不太懂事,但林自鸣分明当时就说了此人是付言才,也说了要送去宰相府,怎么勖儿不懂事,耳朵也不太好吗?”
“陛下息怒,勖儿他……勖儿他……”
一旁的王皇后见瑜贵妃瑟瑟发抖,叹了口气:“陛下,四殿下年纪轻,处事难免冲动不计后果。
在此事上,宰相府也有过错,毕竟付言才是国朝才俊,他们找到了人,怎么也得先上奏陛下。
洛中丞去红颜坊接人没接到被勖儿抢走了也就算了,此后几天宁愿被人弹劾官身不正也不说出实情,多少是有些托大了。”
说着,王皇后盈盈一福身:“还请陛下息怒。”
“皇后言之有理。”元帝面色依旧温和:“此事宰相府托大,洛中丞有过,林自鸣办事不利,确实不行。”
这话一出,还跪伏在地上的洛梵烟一脑子问号。
元帝和王皇后这是要打压宰相府?怎么半句不提时勖的错?他不才是始作俑者吗?
洛梵烟不懂,可瑜贵妃却是直接吓到了,
她伴君多年,自然知道,元帝习惯把错最大的放在最后发落。
当下,瑜贵妃痛哭哀求:“陛下,勖儿是真不知那是宰相府的人,更加不知道那是付言才啊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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