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呢,张松在哪!”一个虬髯大汉从人群中走出,在货栈的门口张牙舞爪:“叫张松滚出来见老子!”
很快,张松便沉着一张脸从货栈中出来了。、
他对着虬髯大汉抱拳道:“杜仲,敢问是有何事,值得在我七虎帮面前这么兴师动众?”
背靠着七虎帮,张松岂能是个好相与的,他的背后站了近十个精干的汉子,个个衣服上都绣着一个虎头,眼中闪烁着杀气。
“怎么,你七虎帮今天还要杀人灭口不成!”名叫杜仲的虬髯大汉冷笑一声,随后手一挥,便有几个人抬着四五个箱子放在了货栈前。
“我们东湖帮寄放在你们七虎帮货栈五箱珍贵药材,当初是过了名目的,老子手上可有着白纸黑字的契书。”
“昨日按照约定,你们应将这五箱药材送到东湖帮,张松此事你认不认?”
张松点完,稍稍思索了一会儿,便点头道:“确有此事,而且昨日我便已安排将五箱药材全部送到。”
“哼,给老子打开!”杜仲见对方承认,便高喝一声,让手下打开了箱子。
箱子一打开,两边的人纷纷捂着鼻子往后退了几步。
就连人群外看热闹的于青也闻到了一股草木腐烂的臭味。
“这是……”张松看着五箱子,眉头渐渐皱起。
杜仲冷笑一声:“张管事真是贵人多忘事,昨天的事就记不得了,这就是你们七虎帮送到我们东湖帮的五箱药材!”
五箱登记在册的珍贵药材,变成了五箱腐草枯木,难怪这个杜仲的态度如此不客气。
张松深吸了一口气,当即对着杜仲沉声道:“杜大哥,此事我需要调查一番。”
“查?货是从你们的货栈出发,一路到了我们东湖帮,期间是一刻也没停过,若不是你们七虎帮的人监守自盗,难道还是我们故意换了东西诓骗你们不成!”
“倒也不是没这种可能!”张松的背后传出了一道不屑的声音。
此话一出,张松和杜仲两人的脸色顿时变了!
“闭嘴!”张松一边怒斥着手下。
一边对着杜仲再度抱拳恭敬道:“还望杜大哥看在两帮这么多年的交情上,容小弟调查清楚,再给贵帮一个交代。”
杜仲脸色阴沉的仿佛能滴水:“张松,别怪我杜仲没提醒你,这药材是我们帮主为公子准备的,要是你不能给个合理的解释……”
话说一半,杜仲便冷哼一声,一挥手带着手下离开了。
两帮在广宣城经营多年,暗地里不知道斗了不知道多少次,但是明面上还是要保持着友好的姿态。
毕竟广宣城还有一个不容忽视的势力存在,朝廷!
朝廷求得是稳定。
若是七虎帮,东湖帮,乃至王家,有人明目张胆的破坏这种稳定,朝廷是一定会出手收拾的。
七虎帮的第一高手是外罡境的孟奇,是因为七虎帮只有这份实力。
而朝廷在广宣城放了两名外罡境的捕头,是因为广宣城只需要这两名外罡境便绰绰有余了。
这也是为何在听到张松手下说出那句“倒也不是没这种可能”后,张松和杜仲两人脸色都大变的原因。
药材被掉包了可能是意外,可能有内鬼贪财将其偷梁换柱,总之不过是个人甚至一小部分的过失。
但是那句话无疑是在暗示,东湖帮想要寻个借口与七虎帮开战。
将一剑小事上升至两帮之间的斗争,这就不是张松和杜仲二人能摆得平了。
“哎——”于青身边也有一个看热闹的老账房叹气道:“这广宣城看样子又要不太平了!”
“老先生,敢问这杜仲是什么来头,我看张管事对他一直很恭敬。”于青当即问道。
老者回道:“这杜仲乃是东湖帮帮主季天雄的养子,近些年来一直是他在打理着东湖帮上下。”
“那季天雄没有后人?”
“有啊,刚刚杜仲不是说了,这五箱子药材就是给公子准备的嘛,他口中的公子就是季天雄的独子,季思伦。”
说罢,老者用一种诧异的眼光看着于青:“你竟然没有听说过季思伦?”
于青摇摇头,难道这位季公子很出名不成?
“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你这样无知的年轻人,季思伦,长兴帮四大长老之一齐元真的嫡传弟子,外罡境高手,如今名列地榜第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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