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之间,一阵倦意袭来,他竟然睡了过去。
“哐吱”
直至门被推开,于青才从睡梦中醒来,随后警惕的起身,眼神凌厉的扫向了门口。
看见门口出现的三人光溜溜的脑袋,以及一脸惊讶的表情,于青顿时反应过来,随后笑着问候道:“三位师兄好!”
门口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在于青的头发上停留了许久,最后才由一个高个的僧人讪笑着:“这位……师弟是新来的?”
虽然气氛有些尴尬,但至少迈出了友好的第一步。
没等于青回答,三个僧人已经一溜烟的进了房间,随后来到各自的铺位,一边麻利的脱着衣服,一边用余光打量着于青。
三人打量于青的时候,于青自然也在观察他们三人。
他们三人俱是一身狼狈,僧衣上沾满了泥土,看样子是刚刚劳作归来。
而起除了高个的僧人,剩下两人并无武功在身。
而那名高个僧人,修为也不高,应该处在锻体和养气之间。
于青旋即想到,这里是杂役院,负责寺里劳作的杂役弟子,没有修为或者修为低下也算情有可原。
获得苦禅功的那一次模拟中,自己不也是当了一辈子的杂役弟子嘛!
这么想来,于青不由得对三人有了几分共情。
谁还不是个杂役嘛!
“这位……师弟”高个僧人已经换好了一身干净的僧衣,随后略带腼腆的对于青说道:“那个……马上就要开饭了。”
金刚寺的规矩,错过了饭点,那可过时不候了!
于青当即一个翻身起来,郑重道。
“烦请师兄带路!”
……
去往食堂的路上,于青和自己的三名新室友也算是打好了关系,也知道了他们的名字。
高个的法号真映,无父无母,自小便被金刚寺收养,奈何天资不够,只能当一个杂役弟子。
另一个比较害羞,声音跟蚊子一样的法号真昌,因为重病被家人遗弃在金刚寺门口。
最后一个法号真悔,刚加入金刚寺不到半年,本是富家子弟,应爱好武艺,便偷偷离家出走拜入了金刚寺门下。
“金刚寺的规矩,凡是入门弟子需在杂役院历练一年,以观心性!”真悔解释道,他从一开始就是冲着当武僧来的。
“再有半年,我就能从杂役院出去,成为一名武僧,我日后可是要像苦叶师祖一样,成为金刚寺的天下行走!”对于青这个刚认识的师弟,真悔毫无戒备的表达着自己的野心。
真映对真悔这番言论早已见怪不怪,只是苦笑着摇摇头。
而一路沉默的真昌则是看着自信的真悔,眼中流露出几分羡慕。
真昌的身体不好,虽然在寺内高僧的救治下性命无虞,但是却也没有了习武的机会,就连杂役院也只能做一些轻活。
真悔入门尚短,身上还保留着一些富家子弟的气性,他拍了拍于青的肩膀:“你可知道什么是天下行走?”
这个当然知道,我就是被天下行走抓来的!
不过于青也没打算扫了真悔的兴致,他笑了笑,示意真悔继续说下去。
“金刚寺的武僧向来是不在江湖露面的,只有一人例外!”
“那就是金刚寺的天下行走!”
“这一代的行走就是苦叶师祖,乃是天榜上的高人!你知道天榜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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