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看了他一眼,“剑。”
“不愧是女侠。”感叹一声,李仲请她入座吃饭。
昨夜她身受重伤,差点没命,手中之剑却牢牢紧握,不曾松开,的确是纯粹之人。
饭毕,林溪道:“阁下救命之恩,没齿难忘,不知阁下有什么要求,林溪赴汤蹈火亦会完成。”
李仲摆摆手,“在下李仲,忝为书院先生,当不起‘阁下’二字,称呼我为先生便好。”
“先生。”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实不必如此计较。”
“恩怨分明,是吾之剑道,还请先生明言。”
“这……”李仲一阵迟疑,摇头道:“并无甚要求。”
“如此,先生日后想到了,可去灵鹫宫找我,报林溪之名。”
“告辞。”
她提着剑就要离开。
李仲拦住她:“等一下,你这是要走?”
“是。”
“你如今重伤未愈,再遇到追杀你的人如何是好?”
林溪一阵沉默。
“水无常形,兵无常势。你在这里无人知晓,贼人也不会长久找寻,何不养好伤再行其他,此为良策。”
“此间小院留给你居住,我去书院即可,这里外面就是客栈,鱼龙混杂,当不可轻易现身,我每日送饭过来。”
见她迟疑,李仲补充道:“若是不便欠人情,给银子便好。”
“那……多谢。”
……
“啊……啊!”
客栈二楼传来一声尖叫,白展堂等伙计立刻冲上去。
“香玉!”
“怎么了,掌柜的?”
白展堂、小郭几人冲上二楼,见到佟掌柜摊坐在客房门口,浑身发抖,急忙上前扶起。
“这是怎么了?”
众人往房间里一看,昨天的老者正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死人了……”
小郭靠着吕秀才瑟瑟发抖。
“还有气,”白展堂上前查看,松了口气,他看看摊坐在地上的掌柜,不动声色的把郭长老脸上的脚印擦去。
“可能犯病是晕倒了,我去叫大夫,你们谁都不许动啊。”
“是是是,不动不动。”
小郭胆战心惊,哪敢不从。
白展堂关切道:“香玉,你先回房休息休息,这边的事我来处理。”
“展堂……”
佟湘玉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下扑倒他怀里。
“没事,没事,就是犯病了。”白展堂平复着她的情绪,把她扶到房里,“你先休息休息,我一会再来。”
好容易和依依不舍的佟掌柜分开,白展堂咬着指甲,出去找大夫。
佟掌柜自己在房里,捂着脑袋半晌无语,脑中突兀出现的那段记忆,几欲让她崩溃。
她低声痛泣:“我已经努力忘记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
又突然大吼:“什么七绝宫宫主,什么移魂大法!滚,都给我滚出去!”
她发了疯似的大喊一声,捂着脑袋蹲在墙角,犹如瓷娃娃般脆弱,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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