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铭不受他影响,接着道:“有一天,我带着他们几个去山里砍柴,无意中发现一处古墓……我们没有深入,只在外面搜寻一番,得了一把好剑,寻思着可以卖个好价钱, 就离开了。”
他抬着头,目光有些悠远,“没过几天的一个夜里,有人将我们抓了去……具体就不说了……总之,我被种下剑蛊,成了剑阁一员, 每日被剑蛊威胁着,拼尽全力练剑,成为了明面上的剑阁守剑人。”
听到这些话,陆七脸色在怀缅、愉悦、黯然、愤怒等情绪中来回交换。
“陆七怎么没事?”
“当年小七还小,喜欢睡在床下,我专门在床下给他铺了床,因为我们的床矮小,才让他躲过一劫,可惜……”
他后面两个字声音太小,没人听清。
陆七忽地把头一抬,急道:“你……当时那些人可不是那么说的!”
张铭苦笑道:“这么多年,你都要以为是我将那些人引来,致使其他兄弟身死……确实,是我的错。
是因为我拿剑去当铺和其他地方售卖,被剑阁的中人盯上,才有了后面的事。
后来我才知道,我们得到的那把剑,就是宵练,之后剑阁又去了古墓, 得到了承影和含光。”
“不可能!”陆七忽的跳起来,砰的一下撞在车顶,他“哎吆”一声捂着脑袋,目光盯着张铭,震惊道:“承影是我师傅传给我的剑!”
张铭深深叹了口气,“唉……你很快就被他们发现还活着,但没有杀你,反而用心培养你,让你学有所成之后,来找我报仇。”
哐当一声,陆七摔倒在地,面如死灰,神色黯淡,嘴唇蠕动几下,却不知该说什么,能说什么。
“正因如此,当时我见到你手中的承影剑时才那般震惊,也是因为这一点,我才叛逃剑阁, 和你一同远离。”
张铭仿佛老母亲般的苦口婆心,“若只我自己, 在那里又有何妨,但小七被他们盯上,我如何能放心啊……”
“哥……”
陆七瞬间泪流满面,起身一把把他抱住,放声痛哭。
张铭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脸上有感慨,也有淡然。
李仲听着这些,没有说话,偏过头去不看他们,心中感慨万千,若非世事无常,以张铭的心性,他们应该活的很轻松、很快乐。
说着话,坐着车,到了明王府。
李仲请他们下车,进去王府,把他们安置在客院,嘱咐下人好生招待。
人既在这里,剑阁、剑蛊之事不必急于一时。
他来到前院,问过下人,知道李稷在府中,便去相见。
见面后,李仲问道:“父亲,你可曾听说过剑阁?”
“剑阁?”李稷眉头一皱,“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仲把李清瑶遇刺之事说了。
李稷目光陡然幽深,将茶碗搁在桌上,“磕”的一声。
“此事怎么未曾提起过?”
“初来京城时诸事繁多,就将此事抛在了脑后,后来也就真忘了。”
李稷重重哼了一声,“真是好胆,竟敢刺杀清瑶!剑阁远在西南,同我王府交集不多,本不欲多瓜葛,没想到,竟是如此猖狂!”
原来,百多年前剑阁的确逐渐败落,但不知为何,五六十年前,剑阁又逐渐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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