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老剑客,我谢谢您的美意,不过您也说晚了,如今郭某势在骑虎,进退两难,这件事是做不到了, 因为这座擂台叫八王擂,就是指赵德芳赌斗输赢,半路上岂有把他送回之理呢。老剑客,我也问一问,您是光为劝我呀,还是有其它用意?要是念着故交,真心实意地劝我, 我以朋友对待,把您请到莲花观先茶后酒,叙叙旧,如果不是这么回事,你也是给开封府撑腰的,给上三门帮忙的,那咱就把交情放在一边,干脆伸手较量。”
江小龙听完这话,把小脑袋一扬说:“爷爷,你说这家伙多野蛮,对这种货就得狠狠地揍他。”
“去,少多嘴,还不给我退在一旁。”小龄童不敢多说,垂手站在台边。
江老剑客对着郭长达发出一阵冷笑,说:“道长,要冲你这么一说,老朽就没法再讲话了,既然我登台了, 就要在仙长面前领教领教, 我倒要会一会莲花门的总门长有多高的武艺。”
郭长达点了点头说:“好,但不知你跟我比试兵刃哪,还是比试拳脚?”
江波涛沉思片刻,说:“仙长,我看光比拳脚也有点乏味,就凭着紫竹杆会会你的量天尺怎么样?”
“好,既然这样,贫道就撒野了。”
郭长达倒退几步,把外面长大的衣服甩掉,挽袖子,系鞋带,一伸手亮出宝兵刃量天双尺。他这对兵刃也属于二十四路外五行家伙,形状和招法都与众不同。郭长达把双尺往左右一分,亮开门户,老剑客江波涛把衣服规整规整,手提紫竹杆,也亮开了门户。
接着,江波涛往前一跟步, 手腕子一翻, 紫竹杆朝着郭长达迎面捅来, 郭长达不敢怠慢,用左手的量天尺往外一撩这紫竹杆,正手的量天尺抡起来奔江波涛耳门便击,江老剑客往下一低头,量天尺走空,老头儿把胳膊一抡,紫竹杆奔郭长达的双腿便砸,郭长达使了个旱地拔葱,紫竹杆走空,郭长达把量天双尺并在一处,由上往下搂头便砸,江波涛赶紧闪身上路,把他的兵刃躲过,晃紫竹杆与郭长达战在一处。
二人打斗到三十个回合,没想到紫竹杆正好碰到了量天尺上,耳中就听见“咔吧”一声,江老剑客一看哪,吃惊非小,紫竹杆被量天尺击断,这乃是自己心爱的宝物,没想到被人家给废了,老头刚一愣神,郭长达的双尺就到了,左手砸老头儿的脑袋,右手扫一江一老剑客的软肋,老人家慌忙往旁边一闪,由于躲得慢点,量天尺来得太快,正扫在一江一老剑客左肩膀上,江老剑客被打得在台上滴溜溜一转个,险些没摔个跟头。幸亏这一下子只扫着边,江老头的左臂受点伤但不算重,可这也算输啦,江老剑客脸一红,忍着痛拉着孙子跳下擂台,一头扎进人群不见了。
郭长达又胜了一阵,真是高兴啊,他把量天尺背在背后,高颂佛号:“无量天尊,哈哈哈,各位乡亲们,方才跟我动手那人,可不是一般的,他乃是乾坤五老的头一位,人送绰号闭目垂钓赛太公无双剑客,结果怎么样,也败在贫道手下,哪个不服尽管登台,哪个还来?”郭长达这一得意,难免显出狂傲来,但他的话音刚一落,就听下面有人念佛,声音跟打了个沉雷似的,瓮声瓮气的,能传出好远。“阿弥陀佛,郭长达休要猖狂,老僧到啦。”这声音把郭长达震得耳门嗡嗡直响。说话间,就见那人飞身跳上擂台。
这个出家人身高丈二,在面前一站,像一面影壁墙似的,那张脸像一面铜锣,脑门窄腮帮子宽,肉泡眼,小眼睛,火盆大嘴,狮子鼻,满嘴的大板牙,皱纹堆累,红光满面,别着眼睛不大,从眼缝里射出两道寒光;往身上看,这位出家人可太胖了,浑身上下一身紫花肉,肚大腰粗,要称一下分量,得有四百斤。他身穿又肥又大的灰布僧衣,外罩紫色毗卢褂,手指头好像小棒槌,脖子下挂着一串乌黑发亮的佛珠,真好像西方佛国的大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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