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芸瑞,你不愧是上三门的未来掌门人哪,处处站到夏侯仁一边。其实,我帮肖道成,并不是因为与夏侯仁私人有什么过不去,而是对你们上三门和开封府不满!你们仗着人多势众,称霸武林,对不同意你们作为的人,统统视为反叛,见山灭山,见岛平岛,我能跟着你们干那伤天害理的事吗?你口头上自称晚辈,叫我一声师叔,说出话来句句指责,这是晚辈应该说的话吗?看来都是夏侯仁把你娇惯的啊。但是,只许你不仁,不许我不义,你既然叫我一声师叔,我就不能和你计较,快快闪退一旁,我要与尚怀山这个老匹夫决一高低!”
芸瑞一看,用语言是难以把他劝醒啊!只好叹了口气,退立一旁。
尚怀山道:“夏侯杰,你不必逞能,进招吧!”老剑客说着话,双腿一扎双臂一抡,登时两只胳膊由细变粗,鼓起了一个个疙瘩,作好了准备。
夏侯杰不再说话,长剑一摆使一招白蛇吐芯,剑锋直指尚怀山的哽嗓咽喉。尚怀山等剑到近前,看看就要扎上了,这才猛一转身,到了夏侯杰身旁。夏侯杰一剑走空,正要抽招换式,听得恶风不善,知道尚怀山的右掌正朝自己的太阳穴打来。夏侯杰急忙收剑使一招迎风掸尘,剑削尚怀山的手腕,尚怀山胳膊一摆,闪过一旁。两个人一上来就是紧招,打得难解难分。
白芸瑞站在一旁,仔细地观看。只见尚怀山身形跳动,快似猿猴,两掌挥舞,疾如闪电,芸瑞不禁赞叹:南海奇剑,名不虚传哪!再看夏侯杰,剑法也很高明,长虹掠目,银河倒泻,一招紧似一招。不过,芸瑞已经看出来了,尽管夏侯杰仗着宝剑的优势,仍然处在下风,他那剑进攻的少,防守的多,整个身子被罩在了尚怀山的掌影之中。也就是三十几个回合,就听“啪”的一声,“噔噔噔”“扑通”,有一人倒退十几步仰面朝天摔倒在地,胳膊腿伸了伸没有起来。芸瑞仔细一看,原来尚怀山一掌击中了夏侯杰的小腹,夏侯杰躺在地下抱着肚子呻吟,仗是没法打了。
尚怀山甩了甩手,叉着腰站在一旁大笑:“夏侯杰,现在舒服了吧?就这还是看在我家主人的面上,掌下留情,只用了三分劲儿,要是用到五分,你这条老命立时就得交代!主人哪,过去问问你师叔,看他服气不服气,要是不服气,叫他起来接着比!”
白芸瑞急忙过去,双手相搀,把夏侯杰扶了起来。夏侯杰强忍着腹疼,皱着眉,不过羞得面红耳赤。他拄着宝剑,把芸瑞推到一边,两眼放出凶光,盯着尚怀山:“姓尚的,果然你的武艺比我高强,看来我这仇是报不了啦。过来吧,你再补上一掌,把我打死这儿得了!”
“夏侯杰,这都是你们所为,我能干那种事?要想打死你,刚才稍加点劲儿就行了,还用二次费事!我是成心留你一条命,你呀,别再妄想报仇了,赶快离开断魂谷,逃命去吧!”
“姓尚的,我既然被你打败,惟求一死。你真要放我逃走,有朝一日,我定报此仇。你若害怕,今日就别放我了,免得后悔。”
“大丈夫做事,悔了不做,做了不悔。你要想报仇,啥时候都可以,尚某奉陪,只怕你没那个胆量。”
夏侯杰瞪了尚怀山一眼,没再说话,拄着宝剑,出山口而去。
孔凤、孔原见夏侯杰远去,赶忙过去给尚怀山见礼:“老剑客,恕我等眼笨,不知道您就是南海奇剑,言语有不到之处,望老剑客海涵。”
“算了吧,我最不爱听这一套。咱们在一块儿,还是随便些好。”
二孔心里有底了,精神头也足了,四个人离开断魂谷,直奔落魂桥。到桥边闪目观看,见眼前横着一道山涧,宽有十几丈,深约七八丈,山涧上搭着一座木板桥。再看这座桥,全由木板铺成,宽约八尺,两边有三尺高的木栏杆。桥的下部,两头各由山崖处斜着伸出三很大木撑着桥板,桥头并无人把守。
白芸瑞纵身形就想上桥,尚怀山一把把他拉住了。“且慢,你看那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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