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贵妃见徐良揭到了她的痛处,也不顾贵妃的尊严了,歇斯底里地嚎叫道:“徐良,你这是血口喷人!根本没有这回事!万岁,他这是有意挑拨我们的关系呀,求万岁速斩徐良,为臣妾作主!”
“嘿嘿, 温玉香,你再狡猾抵赖也不行,我这里铁证如山哪!你看这是什么!”徐良说着话一伸手,由怀中掏出了一张纸条,朝着梅贵妃一晃,就准备交给皇上。
梅贵妃一见这张纸条,知道一切都完了, 立时凶相毕露, 一甩手脱掉外衣, 双脚点地“噌”地一跳,就要夺徐良手中的纸条。徐良能给她嘛!胳膊一扬,把她挡在了一边。梅贵妃深知她不是徐良的对手,一磨身蹿到仁宗身旁,双手卡住了仁宗的脖子。她想抓住皇上作为人质,让徐良放她出去。哪知道她快,徐良更快,还没等她两手卡严呢,右手腕被徐良拽住了,只听“喀吧”一声,梅贵妃一声惨叫,手腕被徐良拧断了。徐良又一用劲,把她摔在了仁宗脚下,房书安跳过去踩住了后背。
吐蕃来的那八名宫女,都会点武艺,一见她们的贵妃被擒,知道自己也好不了, 一声呼哨, 闯过来就想对仁宗下手。蒋平和徐良都在这儿站着呢,能让她们行凶吗?只听“噼里啪啦”连声响亮,再看这八名宫女,全都躺在了地下,其中四名已经绝气身亡。
仁宗皇帝从惊恐中慢慢醒来。他看着温玉香,一点也不漂亮了,简直比青面獠牙的厉鬼还可怕,因为她不但要他的江山,还要他的命啊!仁宗大概权衡了一下,这江山加性命,比美女更重要吧,因此狠了狠心,让人把温玉香看了起来。
宋仁宗到这会儿算彻底明白了,他向蒋平、徐良、房书安当面认了错,这些事情该怎么办呢?蒋平奏道:第一,撤消戒严,恢复京城的秩序;第二,让宗正寺、刑部、大理寺联合派人, 查封晋王府,把赵吉等人投入大牢, 然后由御史台、刑部、大理寺三个衙门派员组成三法司,审讯晋王一案;由刑部审讯贼寇慈光等凶犯;第三,立即释放白芸瑞;第四,安葬死者,奖励有功人员。
皇上一一照准,让八王代他宣布实行。八王等人见皇上心情不好,加上时间也不短了,便退了出来。八王委托蒋平到各处传旨,分别办理,不必细表。
且说八王千岁赵德芳,一回到南清宫,就派人找来了白芸瑞,当然,白芸瑞身上没戴刑具,而且对晋王府发生的事情和开封府审讯的情况,全部知晓。八王当面向芸瑞宣布:经皇上批准,你的官司了结了,你已经恢复了自由,而且官复原职,可以继续为国家效力。
哪知道白芸瑞听八王说罢,不但没有欢喜,反而愁容满面,鼻翅一酸,扑簌簌眼中滚下了热泪,双膝往八王面前一跪,在八王面前一跪,说道:“王爷,恕为臣不能奉诏。既然我的案子已经结束,我就感激王爷,感激开封府众位英雄,但要我官复原职,我是不干了。臣要从此退居林下,再不干那些卖命的生意了。求王爷能体谅臣的苦衷,在万岁面前说明情况,明天我就离京,回金华府老家。”
无论八王怎样解释,芸瑞就是不听,不答应他的请求,跪在那儿不起来。正这时候,芸瑞的夫人盖飞侠来了。草上红姑是接到了房书安的信儿,说白芸瑞已经恢复了自由,这才坐轿来到南清宫的。盖飞侠也劝了一阵儿,白芸瑞才辞别八王,在夫人的陪伴下,回到自己家中。
几天来朝中非常忙碌,刑部审讯慈光等罪犯,三法司抄拿晋王全家,并对赵吉进行审讯,再就是安葬死者。鲁世杰、柳金杰、柳玉杰、艾虎四人,都用上等棺椁成殓,为其修坑立墓,凡有后代的,世袭校尉,赏银万两;无后代的,赏银三万两。
三法司和有关衙门把晋王、梅妃、慈光等人的罪行审清后,作出了处理决定:梅贵妃赐自缢;晋王赵吉被取消封爵,查封王府,全家贬往宜州安置,永不得再回京城,王府长史赵喜等六人,参预叛乱阴谋,本人凌迟,全家男女没入官府作杂役,财产充公。慈光等罪犯全部处死。另外还发出一道国书,对吐蕃王企图颠覆大宋的阴谋提出严重抗议,并让其交出阴光大法师,否则,一切后果由吐蕃自负。
这些事情处理完了,该着给有功者授赏了。首先应为白芸瑞公开昭雪,虽然八千岁已经向白芸瑞作了说明,但那规格还不够,得由皇上亲自出面才行。因为仁宗明白,这件事处理的好坏,不是对白芸瑞一个人,而是影响到整个开封府校尉队的情绪,甚至全体功臣,日后很多地方还要仰仗他们呢!这一天仁宗大集文武,要为白芸瑞昭雪。
连派了两个宣旨官,都是垂头丧气地回来交旨,他们说,白芸瑞讲了:我既然被皇上免职,就是个平民,无资格登上皇王金殿。宣旨官还说:白芸瑞正在打点行囊,准备回金华老家。皇上一听可急了,能让白芸瑞走吗?他要一走,说不定徐良、房书安都得辞官。但他贵为一国之君,也无法亲自去请啊,只是在那儿干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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