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有些不解的朝罗睺问道:“师尊,既然您与那位鸿钧前辈乃是经历过生死考验的道侣,为何……如今却成了这般模样呢?”
可是对于司夕的疑惑,罗睺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眼神飘忽的似乎想起了什么,随后方才轻叹道:
“观天之道,执天之行,尽矣;天性人也,人心机也;立天之道,以定人也!知之修炼,谓之圣人——此乃鸿钧之道!”
“天之无恩而大恩生;恩生于害,害生于恩;故天之至私,用之至公!天生天杀,道之理也——这是吾道!”
司夕:“……”
看着司夕那双眼茫然的模样,罗睺恨铁不成钢的瞪他一眼,方才解释道:
“鸿钧欲以圣人之心而代天心,以为这样对洪荒、对众生方才是大利,而吾却以为不然。”
只见他神色坚定的沉声道:“天地者,万物盗之;万物者,人之盗之,人者,圣人盗之。故此圣人实乃天地大盗!”
“圣人不死,大盗不止!”
说到这里,罗睺忽然忍不住怅然一叹道:“自那以后,吾便与他渐行渐远。毕竟,道不同……不相为谋矣!”
听到此处,司夕隐隐的也能感受到些许罗睺的遗憾之意。
毕竟他们二人曾经出生入死,经历了无数磨难。如此一来,两人之间的感情,想必也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或许是有些触景伤情,于是司夕一行没有再不周山有丝毫停留。
即便司夕对麒麟族祖地颇为好奇,但还是没有开口,反而暗中催促着白泽赶紧离去。
……
自过了不周山之后,司夕明显感觉天地间逐渐变得萧瑟起来,越是往西走,便越发荒凉。
回想起当初在东海岸边的场景,司夕隐隐有些明悟。
洪荒天地以五行为基,故此四行当分属四极,而土行居其间。
那不周天柱,恐怕就应的是中央之土。
而天南不死火山,应的该是南方之火;
北冥归墟,则应的是北方之水;
东方昆仑,则该应的是东方之木;
西方须弥,则当应的是西方之金。
不过木属之地,常常是生机浓郁之所,极易滋生造化。
如此一来,也难怪东方大陆后来成了洪荒天地的精华所在,无数的大神通者选择在此开山立府了。
至于准提与接引那两位西方传说中的大能,日后快创出的不论是金身之法,还是舍利之道,显然受这西方庚金之地的影响甚深。
念及此处,司夕顿时不由的在心中感慨着,果然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若非经此一行,他又岂会对天地有这般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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