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的就是跑腿的活儿,有赏自然好,没赏也是正常的。
等那守门的走了,这边的崔伢人才笑着拱手施了一礼:“照公子的意思,都是年岁不大且伶俐忠厚的。”
刘依陌就放下茶杯,端正姿态问了他们几个问题,兜里的银子实在有限,所以最后她只带走了四个人,两男两女。
跟崔伢人结过帐拿过他们卖身契就领着人就往门口走,临了到门口还不忘给自己打了个广告:
“得来的新口味,加了冰的果茶,兄弟在门口顶着太阳,也痛快痛快。”
将竹筒塞给那个给自己带路的守门人,刘依陌就甩着扇子带自己的人走了,只留下那人握着沁凉的竹筒发愣。
旁边的那人见他这样,就凑过来用肩膀撞了撞他:“发什么愣,快打开看看!这里面真是冰不成?”
那人回过神来,下意识回答:“是凉的。”
在这个季节这般沁凉,不是冰是什么,那人回过神来不可置信的去拧竹筒,就看见里面偌大的冰块正在微微泛着绿的水中起起伏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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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依陌不知道她离开之后的那些事儿,领着四个人到了一个无人的巷子,眯着一双凤眸,虽然语气清浅,但气势上却来了个颠覆:
“你们四个跟了我,那就是我的人,做我手底下的人,头一个要求,就是要管住自己的嘴。”
见他们乖顺应承,刘依陌就道:“你们可知道哪儿有便宜宅院租住?价格最好低一些,偏僻一些也无妨。”
别说,当中年龄最大的白诀还真知道,他一身衣裳还打着补丁,瘦削的厉害,唯独一双眼睛还算明亮:
“回主子,城北的租赁的房子多,价格也最低。”
他这么说,刘依陌干脆朝他扬了扬头:“那你就在前面带路吧,快着些。”
于是,没有冰茶解暑的刘依陌就跟着四个身躯单薄的年轻人走街串巷几斤一炷香的功夫。
白诀满头是汗,脸色微微发白,另一只手还扶着他弟弟白离,喘息着指着不远处的巷子口道:
“主子,那巷子里就都是了。”
刘依陌探头,就见那巷子上书“芦花巷”
芦花巷是出了名儿的贫困区,当然,这对于初来乍到的刘依陌还是极为陌生的,之所以要便宜的地方,只是因为她拮据的荷包而已。
刘依陌脸色也大好看,但比起四人还是强了不少。
“那你知道谁家租住院子吗?最好什么都有的,够安置你们四人就行。”
闻言,四人都有些奇怪,但也不敢深想,白诀照旧走在了前面。
而刘依陌就在这会儿功夫,已经摘下了遮脸的面具,脱下了外罩,只着一袭白衫从容的跟在了他们身后。
四人留意到的时候还是白诀已经敲开了一户人家的门,准备跟他们说租赁房屋的时候。
突然看见刘依陌的真容貌,四人都有些呆愣,还是刘依陌主动跟那有些江湖气儿的主人家搭话,他们才回神:
“这位兄弟,我们几人初来乍到,想在这巷子租个院子,不知道您知不知道谁家在往外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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