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跑堂的申屠小弟看着刘依陌都围着黄毛窃窃私语起来,结果都被前者赶走了。
大清早的,气温还没有那么高,刚开门的店里清清亮亮的,是以,刘依陌倚着楼梯,清晰的将这一众人的举动和表情收入了眼底,
“我识字,幼时读过几年书,却也不敢保证所有的字都认识。”
刘依陌歪头笑了:“没事儿,一会儿我拿下来你先看看再说。”
“好。”白诀温声应道。
伴随着一阵上楼的“蹬蹬”声,白诀久久的沉默在原地,而黄毛则扬着眉毛给那一群躁动的少年们上申屠的教育课。
“等会儿大哥回来了,你们就等着挨抽吧,别忘了是谁给你们机会进来做活儿的。”
一句话,说的少年们都低下了头。
楼上,刘依陌将窗户打开,在香炉里焚上凝神静气的香就给自己磨了墨,铺上纸,撰写猴儿和唐僧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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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鬼天气,惹得贼匪都下了山,咱们这生意还怎么做!”
一群人骂骂咧咧的进了铺子,熟稔的叫了热牛奶和面包与肉夹馍做早食。
“也没办法,咱们要是路上遇见了,那倒是真的亏,不是说还有两日善王爷就到了吗?且在等等吧。”
白诀笑着跟这几个熟客点了点头,就又低头算自己的账。
铺子里客人来来往往,跑堂的小二虽殷勤却也不曾失礼过。
厨房里的人出出进进,后院儿的库房里,白离正在规整今日要用的东西,一切都进行的井然有序。
这一切都直到申屠加良和年喜回来。
白诀掀了掀眼皮,对年喜道:“陌陌姑娘在楼上。”
果然,年喜听了这话就脚下不停的上楼去了,而申屠顿了顿,却是默默到更衣室换上了工服戴上了帽子。
“笃笃……”
门突然没敲响,却也不是毫无预兆,年喜那兴冲冲的脚步声早就被刘依陌听在了耳里。
因此换了个地方落座,等门响就张口道:“请进。”
年喜涨红着脸,眼珠子也滴溜溜的转,望着刘依陌,整个人都透着掩饰不住的兴奋。
刘依陌失笑摇头,年喜这副藏不住心事的样子委实让她有些头疼。
做生意,最忌讳的就是喜怒形于色。
“快坐,才回来?喝点茶解解渴。”
刘依陌一个指令年喜一个动作,到最后,刘依陌已经笑出了声,终于问出了年喜一直等待的问题。
“年喜哥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吗?”
年喜放下茶盏,正襟危坐:“申屠这小子真能干,我昨天下午才跟他说完,今早他就带着我去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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