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换了个姿势,将两条狐狸腿翘成了二郎状:“所以,为了给你这个身子的生父报仇,不再做普通人你都干了,我还真是有点不懂你了。”
刘依陌看着它这悠然的狐狸样儿忍不住笑:
“报仇是肯定要报的,我看修真界的书上也说过有因果之说,虽说原身没给我留下什么嘱托和不甘,但我还是想照着自己的想法为她做些什么。”
白莲蔚蓝的眼睛倒映着她小小的身影:“你有这般想法,很好,你果然是天生的修道者。”
这话白莲不知说了多少遍,刘依陌也听的表情木然了,端起早就备好的饭就吃了起来,没有半点儿波动。
白莲轻笑,没有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只是狐嘴翘出了一抹弧度,狐眼弯成了月牙状。
彼时,村外大树下暂歇的少年郎已经躺在了毛皮毯上,身后坠着的披风也被盖在了身上。
只露出了一张下巴尖尖,一脸苍白,却又格外俊秀的脸,眼尾泛着不健康的红晕,长眉入鬓又如画,整个人看着的脆弱。
“扑棱棱”一阵翅膀拍打的声音响起,随后就是被压低的脚步声。
“主儿……”
“恩……说。”少年许是打了个盹,这会儿虽然眼睛一片清明,但是嗓音还是含糊的,让人听的耳根发红。
“消息回来了,那群贼匪中午在二十里开外的山坳里用的饭,休息之后就继续赶路了。”
那随从顿了顿,偷偷的扫了少年郎一眼:
“的确如您所说,距离此地,还有还有五里,他们一群,也就三百多人,您看,如何布置下去?”
“找地方,设陷阱,包抄。”
少年抱着披风起身,露出了脖颈处压出的红痕:
“减少不必要的伤亡,与这群渣滓相比,咱们的兄弟更重要。”
念安眼睛一亮,又是一红,继而就站直了身子大声的应了是。
刘依陌也出了空间,彼时,天色昏黄,刘依陌腰间挂着竹筒,手里捏着火折子,悄声关上了自家院子门,朝着近路,直奔山脚下而去。
“这附近水源可不多了,除了个别人家里的井,就只有这小河晏了,我就在这儿守着,不信他们不来。”
白莲早就捧着葡萄盘子看戏了,见刘依陌这般,故意气她:
“明儿你不就得回镇子上嘛,你那奶,可不是好哄的,她现在可是看你看的紧呢。”
刘依陌努了努嘴,切了一声,没说话。
从张贴出来的路线可得知,那群贼匪一直都靠着山脉走,想必打的也是掐不过朝廷就躲山里面的主意,他们村子靠着山,偏又是干干净净的,显然是人没来呢。
刘依陌也不跟白莲吵,自顾自的在田间地头窜,这地里的庄稼收了约莫小一半儿的样子,大半矗在地里的还是麦子,如今也差不多到该收的时候了。
也不知那群贼匪这一路过来还有没有祸害人和庄稼,不然,等到这天旱一上来,才是真的难熬。
刘依陌寻了一棵粗大的树,又扯了扯袖带里的驱虫的药包和雄黄,暗自掐诀便腾身而起,直直的落到了树上。
夜,渐渐的来了,伴随着一阵悉悉索索打破了乡村的宁静……
“嘿……这又是一个空村,不过,倒是有妙处,瞧这田野垄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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