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寥几棵秃树,朱红的门,已经严重褪色,旁边的石桌倒在地上一层厚灰。
站在院子里,微弱的咳嗽声,断断续续。
随时都有彻底断掉的可能。
谢北月命人打来热水。
屋里弥漫着浓浓的草药味儿,长时间不开窗,猛一进来屋子闷人的慌。
说不出来的气味,让人劝退。
床上那个女人闭着眼躺在床上,一声断着一声的咳嗽。
丫鬟走近,凑在她耳朵边上跟她说。
“二姨娘,二小姐来看你了。”
听到二小姐三个字,女人终于奋力睁开了眼,挣扎了几下起不来。
丫鬟当下就要扶她起来,被谢北月制止,挥挥手让丫鬟下去。
谢北月坐在床边,轻轻的说,“娘,月儿来了,以后月儿会听话,不让娘操心。”
女人脸色苍白,嘴唇失了血色,面上浮了层灰一样,眼神涣散。
整个人看上去就跟脆弱的白纸一样,一戳就破。
风一吹就能疯狂咳嗽,就会一病不起。
女人看见女儿兴奋的哭起来,细细的抽嗒,哭不出声来。
哭两声就累的喘息。
要是原来的谢北月早就嫌弃的呵斥,有话快说!
她不是,她等着女人稳定,等着女人想说,等着女人慢慢来。
女人有口气没口气的说,“月儿啊,外面受了委屈,娘现在知道,娘不中用,是娘对不起你啊。”
二姨娘说的是谢北月被白玖当狗耍学狗叫的那回,都过去半个多月了,她才听丫鬟嘴碎,连问着丫鬟才知道支离破碎,谢北月被欺负的事。
一般情况下,二姨娘知道谢北月性子,也不麻烦她,这回实在是太戳人心了。
她一直觉得是自己的问题,没有给谢北月足够的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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