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如海沉默着看向邓拓:“这人是谁?”
邓拓:“我大概也许是你的好妹夫!”
“!”
陈如海微微一惊,转头看向陈静女。
当对上陈静女淡然无波的眸子的时候,陈如海便知道是这人在瞎比比。
当即,
轰然冲出。
铺天盖地而来。
此时,陈如海仿佛霸王转世,仿佛传说中力能破天的先天神魔当前。
只是一拳,携带着的,却是一种好似要吞噬整个世界的恐怖。
邓拓爆退,同时冷声开口道:“静女,你可想好了!”
显然,陈如海给邓拓带来了压力!
陈静女沉默。
而也是同时,
就在邓拓要准备出手应对陈如海这一拳的时候,陈静女开口道:“够了!”
邓拓面无神色,心底却是有些冰冷下来。
下马威?
让我明白你们的力量可以制住我?
同时,邓拓也知晓应松年这家伙就是个墙头草,完全不值得信任,只可以利用!
陈如海微微停顿下来。
陈静女开口道:“既然你来了,我们再联手一次,这一次,从八个方向同时尝试哦破来这壁障!”
当即,张高守快速的心灵传讯给陈如海和刘玄清解释了一番。
随即,
八人站定八个方向,再度朝着环形山的壁障出手。
似乎是担心陈如海太傻,张高守受命特意心灵传讯:“陈哥,静女姐让你用一成力就好了!”
“能不能破开壁障不是那么重要的。”
“还有,对壁障轰击的手段,都会被原封不动的反弹回来的。”
陈如海微微点头,再度挥动拳头。
八个方向,同时攻向壁障。
轰!
一阵奇特的嗡鸣响彻,无形的壁障显现出形体来,并蔓延出刹那的裂缝。
但裂缝在刹那被修补,同时,八人轰出的招术,却是原模原样的反弹回来。
早已知晓会被反弹的陈如海轻而易举的化解了这一切。
但刘玄清却是眼中闪烁惊讶,手忙脚乱了好半天才解决壁障反弹的招式。
八人重新汇聚。
“这可如何是好?”
“要不,刘玄清你让你师兄他们也加入进来,人多力量大?”
刘玄清看向李玄镜。
李玄镜则是转移开目光。
“不必了!”
陈静女淡漠的白了邓拓一眼,而后开口道:“李玄镜之所以不愿意合作,无外乎对于破开壁障的后续无把握。”
“等到蒋澈抵达这边,自然就可以所有人通力合作了。”
“甚至,可以考虑等到更多的人抵达之后,数万人甚至更多的人一起发力。”
“反正,大家都是要通过此地的,没理由让我们为后来者作嫁衣裳。”
农月仇轻轻嗤笑一声。
陈静女转头看向农月仇:“阁下有什么不满不防直说,嗤笑有什么意义?”
农月仇淡淡的开口道:“你信不信,蒋澈决不会考虑这什么为他人作嫁衣裳的事情?”
陈静女:“你什么意思?”
农月仇:“魑魅魍魉终归是魑魅魍魉!蛇终归是蛇,成不了龙!”
邓拓心底微微沉默。
陈如海漠然看向农月仇,心底却有着一丝波动存在。
这曾经也是他相信并坚信的。
曾经的他,始终坚信苍鹰就该翱翔于九天之上,以堂堂正正的王者姿态君临天下。
而阴沟里的臭虫,就算真的靠着一时的阴谋诡计登上了殿堂之上,也终归脱不去臭水沟里那种腐臭的味道和鬼鬼祟祟的行事风格。
而陈静女考虑的为他人作嫁衣裳……
铭雅音这个小透明此刻也是开口道:“对啊!蒋澈好像一直都没考虑过这种值不值得的事情,这又不是做生意。”
张高守微微点头,但点头额痕迹真正叫做不着痕迹,压根就看不出来。
从前的他,认为陈如海是天下间一等一的英雄豪杰,跟着陈如海是真的可以坦坦荡荡做事,清清白白做人的。
对于陈静女,他也只觉得是张良诸葛亮一般辅佐陈如海的智者。
但随着时间流逝,随着陈静女变得越来越强势,陈如海则莫名的颓丧低落下去,一切就都变了。
这个曾经的不存在者联合起来的组织势力,风格骤然从光明磊落转变为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阴森鬼风了。
也是如此,张高守越发的成长成熟起来,知晓了自己内心所想,并不能完全展露于他人面前。
而铭雅音才十三岁,天真活泼的年纪,或许并没有差距到整个势力内部的变化,依然还是那么容易说真话。
“她说的不无道理!”
陈如海肯定道:“我全力出手打开壁障吧!”
陈静女却是断然摇头:“你若还是一个人,自然可以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但你承担的太多,你就必须考虑整体!从而三思而行!”
刘玄清呵呵笑着:“这一次,我支持陈静女的说法呢!”
就是如此!
将陈如海朝着这个方向培育,让九四或跃在渊主导陈如海,让陈如海成为崇祯一般摇摆不定的帝王。
只有如此,才方便她未来以仙山架空人皇,彻底掌握一切!
邓拓也是淡然开口道:“阁下随意,但阁下已经是我等同盟,便确实要从盟友和你们整体进行考虑。”
应松年心底无奈一叹,枷锁太多了!
他忽然有些觉得心累。
曾经在书上,他的智谋足以掌控一切,但似乎,那是因为书山的其他人都是坦荡君子的缘故。
而此刻,与天下间城府最为深沉的几个人混在一起之后,他便觉得自己的城府心机根本不够用了。
这一刻,应松年萌生了退意。
他想要的是完全听从他指令的一方势力,而后这方势力将成为他实现孔夫子和整个儒家憧憬的三代之治的平台和利刃。
但此刻……这样的势力,就算真的被他掌握了,那他又如何确保这个势力会真的严格执行他的要求和命令呢?
而农月仇也漠然发呆。
脑海中回忆的是很多年前,两个小孩子在保护区内,赤诚相待,他出谋,她出力,相依为命,以杀野兽为食。
或许……并非所有人,都会是如同蒋澈一样的赤诚待人的。
原因在哪里?
原因或许就在于,蒋澈从来不会想着多占别人哪怕一丝好处,而其他人,则表面笑哈哈,背地里都在算计着如何能多占你一丝丝的便宜。
天下大势,唯正而已!
心正者得民心,身正者为圭臬,行正者天下无阻!
而这个正字……
农月仇转头看了邓拓一眼。
她并不在乎邓拓拿捏到的所谓她的把柄,因为她本就无欲无求了,把柄就算宣扬于世,也无所谓。
她之所以还选择留在邓拓身边,无外乎是一份报恩的心还没有彻底消逝。
但,方才陈如海对她出手,令她重伤的那一刻,邓拓只是观望和算计得失的时候,她的心便再度冷了几分。
“你要离开我了吗?”
一道声音忽然的响彻在农月仇的心灵之中。
这是邓拓以复制张高守的能力,在察觉到农月仇那无心防的心声之后,进行的心灵传讯询问。
农月仇沉默不言。
邓拓的声音则呵呵响彻起来:“或许,我会告诉蒋澈,是谁杀了蒋澈的母亲和姐姐……”
“或许,我会告诉蒋澈,他的父亲为何会成为赌徒,为何会输掉他的生命基本权益,为何会开启他一生的悲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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